“莫将军要是不知道,那就由本王来告知你。”大汗拿着匕首靠近莫东央,手里还不停的玩弄着匕首,乎的抬头念着“纳兰静姝。”
大汗刚提了纳兰静姝这四个字,莫东央就看向大汗,这次的目光没有隐藏,而是直接与大汗对视。
大汗没想到看似波澜不惊的莫东央在一提到纳兰静姝这几个字,竟慌了神,看来静姝是这位战功赫赫大将军的软肋,莫阎王,嗜血魔头竟然也有软肋,那接下来的把戏就更好玩了。
“本王想与静姝成婚,她宁可玉碎也不瓦全,拿着你送她的匕首想要寻短见,鲜血顺着刀刃向下流,一直滴淌在裙摆上,红了好大一片,因为疼她嘴唇抽出,可是没有发出一声,那为爱委曲求全的样子真的是疼死我了。”
莫东央被大汗的话湿红了眼,一瞬间莫东央明白了,静姝对大汗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是逼不得已,自己怎么能犯这等低级的错误,静姝能与大汗在一起,肯定是为了家人,为了西照子民的安全,静姝不来看自己,是怕自己被大汗盯上,是在保护自己,静姝如此绝情的拒自己千里之外,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静姝啊静姝,为了我,你要承受多大的委屈啊!
“这回不心肝情愿也是由不得她了。”大汗拿着匕首狠狠的插在莫东央的肩膀上,莫东央疼的呼出了一口气,拳头也是紧紧的握住。
“本王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本王,因为本王会对静姝说,你要是不嫁于我,那么本王就把莫东央杀了。”大汗将插在莫东央胳膊上的匕首拔了下来,用沾满血的刀刃拍打着莫东央的脸说“你有见识,有谋略,你说说我这样和静姝讲,她会不会同意和本王成婚啊!哈哈。”
莫东央忍着疼,忍着侮辱说“你真的是够卑鄙的了。”
“随你怎么说,只要能得到本王所想要的,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大汗转身离开,对身边的侍卫说“给我打,打完了给上药,在本王没有大婚的时候不准他死。”大汗回头再轻视一眼莫东央放出一句话“本王还要他看着静姝嫁给本王的那天呢。”
莫东央憋足了气,拳头紧紧的握着,都能听到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莫东央的身上,鞭痕很深,伤痕很痛,但莫东央一声都没有吭,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尖上的疼。
“什么,东央被大汗带走了。”纳兰王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直摇头“大汗心胸狭隘,这怕是凶多吉少。”
“东央怎么这么傻呢?在凉州保了命,还回来做什么,还管着这里的人做什么。”梅夫人急的直跺脚。
纳兰翼鹰跪在纳兰王爷前“阿爹,现在应该是想办法怎么能将东央从大牢里救出来”
“怎么救,我们在突厥这,哪还有说话的分量。”纳兰王爷知道自己在大汗那就是一只丧家的犬,还说的上什么话。
“那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东央死在大牢里,我们坐视不管吗?”
“怎么管,去和大汗的兵死拼吗?那我们西照的子民怎么办。”纳兰王爷也是糟心,想救东央,可是又怕大汗会生灵涂炭了西照子民。
“哎呀!”纳兰翼鹰起身坐在一旁,握紧拳头直敲着桌子,梅夫人走了过去,按住了纳兰翼鹰的手,又给纳兰翼鹰一个眼神,意思是告诉纳兰翼鹰,你阿爹我来劝。
“王爷,东央是我们西照的守护神啊!西照的百姓个个对着东央都是拿出了大拇指,如果我们真的为了民族大义不去救东央,只怕是会伤了西照子民的心。”梅夫人又拍了拍纳兰王爷的手“现如今我们投靠突厥,我们纳兰家除了顶着这个名字,还有一点权利吗?你这个纳兰王爷也只是个虚号而已,而我们的子民受着突厥人指手画脚,言语辱骂,不公平的待遇,我们投靠突厥,是拿着钱财,粮食,技艺,还有劳动力,他突厥拿我们做奴隶,这是早晚要反的。”
“夫人,这我都是知道的,可是我答应过东央,不到时机成熟,不能起兵反。”纳兰王爷也是两难。
“阿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您对东央答应了什么?”
纳兰王爷叹了口气说“东央出发凉州前,特意叮嘱我,他会和东部兵决一死战,但是他会尽全力保住西照的兵力,待兵力回西照,就转投靠突厥,但先要忍气吞声一时,找机会反了突厥。”
“东央如此远谋,为何我没有猜透。”纳兰翼鹰自知自己不如东央的谋略胸怀,也正是东央的胸怀,吞下了在纳兰家六年被受外人指指点点,什么倒插门,入赘不堪的话语,东央你忍得太多了。
“王爷,你看东央为我们做的这些就是自己孩子才能做的牺牲啊!,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至于王爷的顾虑,我也是懂得,救与不救我都听王爷的。”梅夫人跪在纳兰王爷面前。
纳兰王爷看着梅夫人说“夫人,救东央,这可是杀头的死罪,你不怕吗?”
梅夫人一笑“我们纳兰家先是抄了庆王府,再又反王上,现在不得已投靠突厥,他们不把我们当同族看,我们这血性的纳兰家,怎么能示弱,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我还怕什么。”
纳兰王爷听了梅夫人的话,心里也是放了下来“行,我去求大汗,求他放了东央。”
纳兰翼鹰挡了下来“爹,没用的,我都跪下来求他,他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他是要定了东央死。”
“这个登徒子,这个该天杀的,不得好死。”梅夫人咬牙切齿。
纳兰王爷想了想,与其在这里忍气吞声,还不如放手一搏,命令道“翼鹰,你准备军队,去大牢劫人,夫人,你去找静姝,看静姝能不能求大汗放了东央,我去求大汗,给你们争取时间。”
“是,阿爹。”
“是,王爷。”
三个人分头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