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飞点头,“可以,”说完下一秒,顾若飞身影闪过王爷随从侍卫,飞身而上,坐在马车里,帘子放下,尽量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哎,我说萧沥啊,”
萧沥礼貌点头,回说,“王妃娘娘请讲。”
“我记着进京时你答应我了什么来着?”顾若飞伸手扶额,“我这年纪日渐大了,记性越发不好。”
萧沥善良的提醒说:“同州一概你需要的物什儿,我会尽早派人运送回京。”
顾若飞看他,露出一个标准微笑,“请问我们尊贵的翊王殿下——你做到了吗?”
萧沥也礼貌微笑,却是不答。
顾若飞瞧见,就知道没什么好事,霎时冷了脸,冷笑说:“很好,萧沥,明个我要是见不到我的东西,你知道后果的哈。”
说完也不气,风轻云淡的出了马车,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
萧沥坐在马车上,不自觉的按捏眉心,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碰见了这么个招惹不起的人!
“来人。”
“王爷。”马车外霎时有人答道。
“王妃的一应物品行至何处了?”
“回王爷,这两日您在宫中,属下未来得及向您禀告,请王爷放心,王妃的一应东西明日便可抵达京都。”
“知道了。”萧沥暂时安心放心顾若飞不会大闹京都,又说:“去叫秦墨过来。”
“是。”
翊王府书房内。
派遣在顾若飞身边保护的青衣卫众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神色古怪的站成一排。
稍稍站在前头的萧墨抱拳禀告,“回王爷,王妃娘娘具体发生了何事属下也不知,只知宴会王妃娘娘忽然驾马离去,属下等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妃,所以跟随在后,王妃也并未阻拦。”
前面这点内容,萧沥自是知晓,端着茶盏,见秦墨素来沉稳,此时却几分古怪几分无奈的表情,问:“然后?”
“回王爷,起先王妃娘娘看着很是着急,属下们便以为出了大事,严阵以待,然后...谁知王妃快马疾行,自东湖一路又向东走,出了城门后,王妃便不再策马,只是随着马儿任意走,属下等虽都一头雾水,但王妃做事属下无权问过。后来行至京都城外一处密林,马儿不知怎的突然受惊发狂,本以王妃之力,马儿已经控制住,可谁知密林附近有陷阱,猝不及防的绊倒马蹄,王妃失足落马,但王妃未曾受伤。事发后,属下等已经仔细查过,密林处稍微偏僻,陷阱也只是普通的绳子简易搭就,青衣卫在四处看过,却有村户人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萧沥瞧他,问:“既是王妃坠马,那为何青衣卫满身尘土,又为何今日才归府?”
“回王爷,王妃坠马后,再不愿骑马,说要步行回王府,属下们则跟随王妃身后暗中保护,王妃一路走走停停,夜晚时本已快到城门,王妃却突然不走了,随处寻了地方就坐。”
“王妃让青衣卫们现身,各自寻找野鸡野兔,说步行太久腹中饥饿。用完晚膳后王妃又说腹中积食,要与属下们切磋比武,属下不敢伤了王妃贵体,便...成了现在这一副模样。”说完,青衣卫们各个默默低头,脸上十分嫌弃,恨不得赶紧摆脱这灰头土脸落魄的样子。
“王妃自比武后,就一直席地而坐,直到今日天快亮时,王妃看到有三个醉酒之人,便故意撞了过去。撞过去后,那人觊觎...王妃,便口说侮辱之言,王妃向属下等暗中示意,于是属下不敢妄动。那三人将王妃带至灰暗处,然后...王妃忽然出手,将那三人揍了一顿,随后便是王妃在王府门口等着王爷了。”萧墨说。
众青衣卫哭脸,这究竟是一个怎样主动惹是生非的王妃主子啊。
萧沥听完了所有经过,哭笑不得,挥手,“下去吧。”待众人拱手告退时,萧沥又说,“对了,青衣卫训练加倍。”
萧墨称“是”告退。
本来萧墨就对进京以来青衣卫的一概表现不甚满意,既然王爷发话,如此那就...三倍吧。
众青衣卫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