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他看见了什么?
怎么会有这么……?
在洞穴正中,用六根锁链拴着一樽红色棺椁,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在棺盖上几根树的根须破棺而出,在棺椁周围聚着一群尸体,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根从棺椁中伸出的枝干相连,这是大前天死的老王头,这是老卫头,这是……。
廖青空听着张妖的讲述,脸色越发的阴沉。
“嗯,张妖、大胆,我觉得咱们镇最近发生的这些怪事绝对和这个棺椁脱不了关系,要想找到根缘,我看咱得开棺!”
云大胆在旁拍着大腿叫嚣着,〝对,老五,说的对,哎呀,我就说咱应该早打开那个破棺材吗,么的,看看里边有什么鬼东西在搞鬼,要不是老妖在旁边婆婆妈妈的挡着,说有问题,有问题要从长计议。老子早就砸碎他那破木头盒子了。”
张妖见他俩意见一致,无话可说,“去也行,不过咱还是小心为妙,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别在这小河沟翻船。总之那怪怪的,哎,不过你们可得注意,我感觉那树能影响人的心志,我们从地面那会儿,大胆脾气就变得异常爆躁。”
“行了,行,你就放心吧,我们记住了”云大胆小声嘟囔道,“怪不得叫张妖呢,可真够妖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曲折的洞穴中前行,廖青空望着脚下曲曲折折的甬路,“啊,大胆,咱什么时候到地啊,这都走了多长时间了,听你们说这路挺近的,咱怎么还没到啊。”
云大胆道:“老五,急什么,这就到了,前边转过弯就是。”
张妖皱着眉问:“大胆你有没有感觉这道是不是有点长啊,我记得上次咱走这路,可没用这么长时间。”
云大胆看似有点不耐烦,“哎呦,你肯定记错了,你还不知道我,小时候咱们镇有名的路痴弄儿,你看前边,不就是咱来时的石门吗?你看这不还开着吗!”
甬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座石门,门半开着,众人鱼贯而入。
张妖看着人一个一个进去,总觉得哪不对,似乎石门好像不是原来的那扇了,石门好像起了些变化,但又说不太清……。
廖青空走进石门,石门后是一座洞穴,洞穴正中央有一口红色的巨椁,椁的四周被六根锁链牢牢牵住,一颗参天怪树,在棺上生长,枝条四下生长,像一条条潜伏的巨蠎,随时等待着发出致命攻击……。
云大胆抽板门刀,脚步迈动,缓缓向棺椁靠近。
“么的,就是这破玩意害咱来这鬼地方,还害死这么多兄弟,我先砍了你这破树,坏了你的苗,哼,啊,看刀!”
云大胆全身用力,挥刀斩向树杆,大树树枝好像受刀风劲力的影响,轻轻晃动。
突然,树枝好像活了,如蛇般四下乱蹿,粗壮的树枝挂着呼呼风声,一下就把云大胆给轰飞。
云大胆躺在地上,接连吐了几口血……。
一干伙计,挥舞兵器疯魔般砍向怪树。
一时间,喊声阵天,怪树的树枝上下舞动,秋风扫落叶般,打在伙计的身上,“轰轰”落地声不绝于耳。
每个伙计倒下,再顾强的爬起来,拼命的前冲,怪树似乎被这些小人顽强的打法震怒了,改变了攻击方式,不再是一味的抽击,还加上了卷人。
粗壮的树枝把人卷起,一下下的把人砸在地上,直至摔死才肯罢休。
因为卷人让伙计们离树干更近,就这样伙计们用性命一次次的在树杆上留下一道道伤痕,直至树干碎裂……。
怪树倒了,但没有欢呼声,场上站着云大胆包括张妖廖青空在内的五人。
五人身上被抽的血肉磨糊,地上躺着七八具尸体……。
云大胆喘息的撬开棺椁,棺椁下都是怪树的根须,而胡乱的根须下躺着一个美人,美人长得倾国倾城,肌肤似雪,双眉间有颗红点,让人见了更添了几分妖娆,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就像睡着了一样。
但不能让人接受的是这具女尸竟没有腿,而在双腿的位置上多了条蛇尾,蛇尾上青色的鳞片闪着蓝光,刹是妖艳……。
第二天清晨,风岚镇镇中心的广场上,打起了一堆木头,而在木头的上面放着一具长相妖艳,美貌蛇尾的女子。
木头旁站着五个遍体鳞伤的人,正是张妖他们,这身伤是他们英雄的象征……。
镇长站在广场中心,表情严肃。
“乡亲们,看到了吧,这就是造成咱们镇祸事的源头——蛇妖。虽然为了找到她,有很多勇士牺牲了,但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换来了我们的新生和希望。现在我以镇长的名义,执行火刑,烧死这个孽畜,放……。”
火把一根根的扔在木柴上,熊熊烈火覆盖了妖艳的女尸。
镇民们纷纷议论,“哼,烧死她,祸害人的东西……。”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哈哈,今日你们毁我肉身,来日你们都要给我偿命,给我偿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