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我们走吧!”不管怎样,他装醉也正好让她解脱了,也没再说什么。
郡守府夜里的守卫也丝毫没有松懈。战长缨和凌烟歌躲过了守卫,往李牧的书房而来。
两人如掠过屋檐的乳燕,轻轻落在李牧书房的顶上。战长缨对低伏在屋顶的凌烟歌说:“轻功长进很多呀。”
凌烟歌回应:“你选的师傅好!”
说来也奇怪,路远航教她的除了轻功,还有剑术、暗器,当然也教了她内力的修炼。尽管她下了很大的辛苦去学习,其他几样都学的一般,并不算很出众,可这轻功却是突飞猛进。
李之宴独自一人来到了李牧的书房。
“爹,听说您晚上宴请了那傻子?您也真够狠的,居然真的关了我一天。差点闷死我。”李之宴坐在李牧书桌前面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吃着一个苹果。
“那郡主不足为惧,倒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呢!”李牧在地上踱来踱去。
“把那两个人解决了,至于那傻郡主,长得倒还有几分姿色,等她成了我的女人,我成为郡马爷,整个沂水仍然是我们的。”
“朝廷派了最精锐的京中大营的士兵作为亲卫随郡主前来,就表明了皇上对这位郡主很是在意。再看路远航和郡主对那林陌与展鹰的态度,这二人绝不简单。”李牧停下脚步,对坐在椅子上的李之宴说:“宴儿,最近你不可再出去招惹是非,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哎呀,爹,不就是一个傻郡主吗?至于把您吓成这样吗?看我今天就去睡了那郡主,明儿您就是郡主的公公了,看那个林陌和展鹰能把我们怎么样,哈哈……”
“你给我闭嘴!之前你胡作非为也就罢了,这次你不许给我胡来。”李牧怒斥儿子。
“哼!郡主又怎样,统领又怎样,那富可敌国的严府还不是栽在了我的手上,谁要和我抢女人,我都让他家破人亡,性命难保!”李之宴说着目光凶狠的将手里的半个苹果狠狠的捏碎,苹果汁从虎口与指缝流过,一甩手将残渣扔掉,大步离开了书房。
“宴儿,你给我回来,不许轻举妄动……”李牧紧张的呼叫声被李之宴甩在身后。
凌烟歌将挪开的瓦砾慢慢放回原处。
“父子狼狈为奸,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走吧,回去准备一下!”说完凌烟歌轻轻跃下房顶。
“准备什么?”战长缨有些不太明白。
“关门打狗!”
回到房中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李之宴果然来了。
一个细管悄无声息的透过了窗户,一阵青烟过后,门栓被打开了。李之宴心里暗笑,看来这傻郡主并没有多少威望,门口连守卫的士兵都没有。
李之宴轻轻的推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他知道林陌和郡主住一个屋,那迷烟就是为林陌准备的。虽然那林陌一身男子装扮,但也确是个美人儿,正好将她们主仆一起收入房中。李之宴心里想着,脸上浮现着猥琐的笑容。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间林陌住的榻前,手慢慢伸向了被窝。
“啊……”一声惨叫刚刚出口,嘴里就被一块奇臭无比的布堵上了,伸入被窝的双手被兽夹夹着。
“有刺客,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爹妈都认不出他为止。”凌烟歌坐在桌旁喝着茶。
于是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李之宴的头上、身上。每一拳落在身上就像铁锤砸在身上一般,砸的全身骨头都要碎了。没多久,李之宴就晕了过去。
“林姑娘,晕过去了。”一个士兵来报。
“点灯!”凌烟歌放下手中的茶杯,来到榻前。李之宴脸肿的将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掀开被子,双手夹在兽夹里,血肉模糊。
“一路上都没用的上的兽夹,浪费在了这畜生身上,真是可惜了。”凌烟歌一脸心疼的看着那染了血的兽夹。
路远航看着坐在窗户上的战长缨,用惊讶的眼神示意“这狠劲儿,跟你有的一拼啊!”
战长缨笑着耸耸肩,用眼神回应“我看中的人,自然不会差。”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到我郡守府来行刺郡主,一定要严惩!”李牧带了一众家丁浩浩荡荡而来,看到院中如烂泥一般摊在地上的人,顿时如被雷劈,僵在了原地。
“李郡守不愧是我乾翼的栋梁、沂水的父母官,一定要将这凶徒严加拷问,如此胆大妄为,敢行刺郡主定有同党。”凌烟歌义愤填膺的说。李牧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战长缨在一旁抿着唇轻笑,当年的小丫头已由雏鸟变为鸾凤,他不能阻止她翱翔,那就在前行的路上替她挡去风霜刀剑。李牧眼中的狠毒之色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她要肃清她的地盘,那他就做她手中的利剑,接下飞来的明枪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