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丫头,滚一边去,这是郡守府,”门口凶神恶煞的护卫眼睛在安月儿全身扫了一遍,立即换了一副色眯眯的表情“莫非是来找我们公子投怀送抱的?”旁边的三个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猥琐的样子。以前公子玩腻的女子都会赏给他们这些下人,这姑娘这等姿色,如果能春风一度……龌龊的想法都表现在了脸上。
凌烟歌看这四个人的神色就怒从中来,主意居然打到了安月儿身上。
四人还没看清凌烟歌是怎么从马车边上来到他们身边的,就被凌烟歌踹到了院里,大门被撞开,四人躺在院里哇哇乱叫。
“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打到了我郡守府,给我拿下!”一队带了兵器的士兵将凌烟歌团团围住。
“这李牧真是威风啊,把官府的兵都调来给自己当护院了。”战长缨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又是什么人,敢直呼我爹的名讳,把他们统统给我拿下,拉去后院给我喂狼!”
“京中大营统领路远航奉命护送灵烟郡主来封地,沂水郡守还不出来觐见?”路远航手持令牌站在门口的台阶,大声说道,身后是安月儿及其他亲兵。
围着凌烟歌的士兵放下兵器统统下跪行礼。郡守的儿子李
之宴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不知是郡主大驾光临,冲撞了郡主还请您恕罪。”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神在安月儿身上流连。
“你个小畜生,连郡主的侍卫都敢拦,给我滚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房门半步。”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五十左右,身材肥胖的男人,沂水郡守李牧。
“爹……”
“给我滚回去!”李牧加重语气又喊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
李之宴没再说话,转身往内院走去。
凌烟歌重新看了看这个身材滚圆的郡守,果然是个老狐狸,对他儿子的一切行为都心知肚明。人没到门口就知道儿子李之宴拦了他们,一听说是郡主立马出来摆明态度,将儿子骂走,如果是其他人怕是就任由李之宴想怎样就怎样了吧。
“不知郡主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郡主莫怪!”颤颤巍巍的跪下磕了头,便开始咳嗽,一副重病强撑的样子。“都怪下官这身体不争气,缠绵病榻好久,未能及时接到郡主前来的官文,咳咳……”
骂儿子的时候还中气十足,转眼就缠绵病榻了。
“李郡守请起,还要多谢李郡守将沂水治理的民风淳朴,替郡主以后的治理省了很多事。”凌烟歌伸手虚扶一下。既然你要跟我打太极,那本姑娘就陪你玩儿。
李牧在听到凌烟歌说以后郡主要治理沂水,目光闪了闪,随机满脸堆笑,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来,“管家,吩咐下去,备好晚宴,替郡主接风。
远离帝都的南方小郡沂水,既有北方的舒朗高远,又有了南方了温润暖湿。仲夏时节,帝都刚收到夏的讯息,而沂水晚间的风都携带了热浪。
郡守府一片灯火通明,宴客厅里丝竹管乐、歌舞升平。
“下官敬郡主一杯,还望郡主以后多加照应。”李牧拿着酒杯来到了安月儿面前。
“你有什么事就跟陌姐姐说,陌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安月儿头也没抬,目光只在面前的美食停留。
李牧愣了一下,随机满脸笑容的转向一旁的凌烟歌与战长缨。
此时凌烟歌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在下林陌。”
李牧看了一眼男子装束的凌烟歌,弯腰行了一礼,“林姑娘,果真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啊!下官敬姑娘一杯。”
“李大人过奖。”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幽幽的开口:“沂水郡是陛下给郡主的封地,郡主呢,又让我来全权处理所有的事情,以后还要请多李大人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这都是下官该做的。”躬下的身体下,嘴角一抹阴狠的笑,直起身,又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宴会以战长缨喝醉耍酒疯而结束。一身夜行衣的凌烟歌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战长缨来了,同样是一身黑色夜行衣。
“你怎么来了?
“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呀!”
“就知道你在装醉。”装醉就装醉,还偏缠着她让她送他回去。
战长缨干笑两声,转移话题“月儿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