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危眩晕的脑海里总是冒出奇形怪状的东西,她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给不了莉雅的一切,对海澜的伤害,对慧的抱歉,每一次都是那样让人窒息,思危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给不了心爱的人完整的一切,是多么的无助和痛苦。年轻气盛时候总以为爱情可以弥补一切,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可现在,才明白,自己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思危轻轻啜泣着,小姑娘看着思危痛苦的表情,无奈之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思危哭泣。
思危就那样哭泣着,在那小小的吧台一角,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幽暗的灯光闪着冰冷,稀疏的客人三三两两,远离着这不和谐的变调节奏。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思危终于流不出眼泪,她觉得清醒了很多。思危给了小姑娘一些小费,告别了老板娘,便走出了酒吧。
深夜,和午后暖阳,真是相差甚远,思危一走出酒吧便感到一股更强的寒意。思危隐约记得希尔顿酒店离这里不远,她凭着记忆,在寒冷中摸索着,脚步也不禁放得更快了。
梧桐掩映下的暗夜,被路灯点亮,思危走到十字路口,抬眼一看,果然有一座亮堂的高大建筑。思危是希尔顿酒店的白金会员,虽然没有预定房间,但是她依旧可以享受很好的服务。
思危晃晃悠悠地走进大堂,温暖立刻包裹全身,她把车钥匙给了酒店工作人员,希望酒店工作人员可以把自己停在衡山路附近的小沃开过来。
工作人员竟然答应了思危的请求,思危再次感到无比感激,她告知了小沃的具体方位和车牌号码,工作人员便动身去取车了。
思危坐在希尔顿酒店豪华的大堂沙发上,醉意尚存,她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越走越近。
思危努力定睛看住对方,原来是海澜。思危看着海澜,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也在这里?”海澜不自觉睁大了眼睛。
“我和莉雅回家看妈妈,我喝了酒,不能开车,就来这里了。”思危说话还算连贯。
“你没事吧,你的脸看起来还有点红,要不要喝点醋或者茶解解酒?”海澜关切地问。
也不管思危答应与否,海澜向酒店工作人员要来了醋和茶,拿到思危面前,要求思危喝下。思危倒也顺从,乖乖喝下了醋和茶。
“我送你上去吧,你住几号房?”海澜问道。
“我没有预定房间,我只是没法开车回家才到这里来的。”思危解释道。
“那你准备在这里坐一晚上呐?去我房间吧。”说罢,不管思危同意与否,便直接架着思危上楼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干嘛呢,海澜。”思危软软地搭在海澜身上。
“我代表法国L集团来上海和国内公司洽谈合作的事情,刚参加完他们公司的派对,一进酒店就看到你这幅样子。”海澜有点不满道。
思危没再说什么,任由海澜架着,海澜身上的香水味按摩着思危被酒精□□的神经,她感到舒畅了一些。
思危被海澜轻轻放在了床上,海澜慢慢脱掉思危的外衣,裤子和鞋子。海澜拉起床上的被子,轻轻盖在了思危的身上。
思危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襁褓中的婴孩,她眯着眼看着海澜,轻轻说了声:“谢谢。”
海澜坐在床边,看着思危,她觉得思危愈加成熟,帅气了,虽然脸上还冒着红晕,但是相比较几年前自己看见的那个还略带稚气的思危,现在的她确实是更加有魅力了。
海澜的心其实依旧没有跨过思危这个坎,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和思危再在一起,但这颗心却始终不受自己的控制,执拗地钻着这可笑的牛角尖。
海澜脱下外衣,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强大的水流飞奔而下,冲向海澜的身体。海澜想冲醒自己:屋子里那个花心从来就不值得自己爱。
海澜爱怜地抚摸着自己细滑的肌肤,她觉得自己应该得到更好的爱情,而不是让思危来糟蹋自己,践踏自己的爱情。
还在想着,海澜就听见浴室门“哗”地一声被打开的声音,思危有点呼吸急促地站在门口,海澜见状,吓了一跳,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思危慢慢走近海澜,走进花洒里,水浸湿了思危的衣服,头发,海澜看着思危,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看着思危的眼睛,心里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