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番动静,盯着的人不少,不消多时,许多府里都得了消息,一时有人感慨,蒙尘的珍珠,终于再绽光芒,以后怕是荣华一身,众人艳羡。
“秦安侯夫人,真真糊涂儿,这些年平白误了两孩子。”定安侯夫人同家中子女感慨。
“清平县主也是个可怜的……”
福安堂里,老夫人也得了消息,宫里宫外的都知道了,早早使人去前院候着,三姑娘回来就让她过来。
萧青宁才入二门就见到老夫人院里的人,心想:她这个好祖母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见你啊。萧青宁吩咐碧溪几句,打发她回清兰园,自个带着碧云去见老夫人。
外面的事传到老夫人耳中,老夫人也知道了她的打算,再次来到福安堂,萧青宁懒得再演。
“祖母唤清平过来,有何事?”
一个自称,向老夫人表明态度,她如今是陛下赐封清平县主,身有品级,不再是那个被人拿捏的靖宁侯府长房嫡女。
老夫人听出萧青宁话里意思,摆手让屋里人都退下,只留了宋妈妈。碧云是萧青宁的人,萧青宁没说话,她也就没动,安安静静守在萧青宁身边。
“县主身边的丫头,瞧着倒是眼生,不是当日在府里伺候的那几个。”老夫人说。
一声县主,老夫人退了一步。
萧青宁找个地方坐下,淡淡回道:“当初在府里伺候的丫头,都到了婚配年纪,清平做主给她们配了人,没带回来。”
老夫人目光忽沉,直直看向萧青宁,后者悠然自得,拿了桌上瓜子果仁磨牙。最终,还是老夫人沉不住气,长长叹了口气。
老夫人面露哀凄,“你怨祖母,也是应该的。”
“命该如此,清平不怨任何人。”萧青宁说。
老夫人扶着椅背站起来,“你……”
“清平不怨任何人,但清平睚眦必报,祖母回头也别怨清平。”萧青宁解释。
听到这话,老夫人双腿一软,坐了回去。宋妈妈看得心惊,连忙上下检查,见老夫人没伤着这才松了口气。
宋妈妈:“县主,老夫人……”是长辈,是您祖母。
老夫人打断宋妈妈话头,只问萧青宁,“你让人在外面放出流言,摸黑靖宁侯府,别忘了你也是靖宁侯府子孙。”
“流言,祖母摸着良心想想,外面那些话,是流言蜚语吗?当初阮姨娘摸黑清平时,祖母怎么不想想,我也是靖宁侯府子孙。”
萧青宁一番质问,堵的老夫人哑口无言,当初是她放任阮氏,又将萧青宁送出京城,如今……
“都是债啊。”老夫人难过的拍桌子。
萧青宁翻了翻眼皮,起身要离开,临了不忘告诉她,“祖母与其在清平面前演戏,不如去问问阮氏,这三年来可有做噩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
萧青宁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老夫人震惊她话里的内容,一时愣住,久久不能回神。老夫人自诩了解萧青宁几分,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回过神来便让宋妈妈去把阮氏叫来,她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