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啪!”的脆响,格外的响亮,打的结结实实,可见江成诗是下了全力的。
围观的人都惊呆了,嘴巴统一张成了O型,杨六顺被打的头一偏。
他被这一巴掌扇懵了,下一秒,他整个人气的直接跳了起来,“臭娘们,你竟然敢打我,看我……”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怒斥声,“吵什么吵!给我闭嘴!”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男人小眼睛,个子不高,但一看就是领导层,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杨六顺一眼,继而向江成诗赔笑道:“这位客人,实在抱歉,让您有了不好的购物体验,这是我的失职,我是悦活的主管,我叫周论。”
“周主管,恕我不能接受你的道歉,你们悦活的员工,不仅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冤枉我儿子偷了你们超市的巧克力,还想要搜我和我儿子的身,侵犯我和我儿子的人身自由权,侮辱我们的名誉,对我们的品德肆意怀疑和践踏,还要对我们使用暴力,我必须报警。”江成诗的声音不重,但目光却凌厉无比。
周论继续赔笑,“是是是,您说得对,是我们的错。”而后,他又瞪了眼杨六顺,“还不快过来向客人道歉!”
绝口不提报警的事。
杨六顺虽然不服气,但因为慑于周论的身份和威严,只能顶着被扇的又红又肿的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江成诗看也不看杨六顺一眼,只朝周论道:“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以至于你根本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那我再说一次,我要报警。”
偌大的悦活超市收银台这,此刻静寂无声。
江成诗的后背挺的笔直,腰身纤细,她很瘦,但是却让人不容忽视,仿佛体内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一时间周论心里连连叫苦,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是一般的客人,他安抚几句,再适当送点小礼品就搞定了,可这个女人却坚持要报警。
当然不能报警,一旦报警,那这事就闹大了,对悦活的名声也会产生恶劣的影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尤其今天,刚好赶上上头的领导过来视察,要是被领导知道了这事,他这个主管也就做到头了。
想到这,周论再再次瞪了眼杨六顺,斥道:“谁让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乱冤枉客人的?悦活的宗旨是什么?客人是上帝。悦活不要得罪上帝的员工。”
这是要炒了杨六顺的意思。
一听这话,杨六顺慌了,他好不容易托人找关系进了悦活当保安,悦活给的工资不低,而且当保安又清闲,又能耍威风,他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所以,杨六顺想也不想就指着其中一个收银台的方向道:“是江染,江染和我说她亲眼看到这个女人的儿子偷吃了巧克力,这不关我的事啊,周主管你不要赶我走。”
这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保安指的那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女收营员,二十岁左右,锥子脸,大脑门,高颧骨,有些龅牙,眼睛倒挺大的,长得不算丑,但有股小家子气,说白了就是没什么气质。
她就是杨六顺口中的江染。
一看到江染,江成诗怔了怔,随即,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没想到,冤枉她儿子偷东西的居然是个熟人。
说起江染,她也是江家村人,和江成诗同龄,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两人都是同班同学,按理说,两人同村又一起长大又是同学,应该关系不错,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江成诗和江染的关系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