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诗的印象里,从小,江染就在各种和她攀比,上学之前比谁长得漂亮,比谁新裙子好看。上学后比谁成绩好,比谁更受班上的男生欢迎。
结果是,江染什么都没能比过江成诗,每次期末考试,江成诗都是班级第一,而江染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她。
江染又恼又羞,她没想到,杨六顺居然把她出卖了,咬了咬牙,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确实看到了,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偷吃了巧克力。”
那个女人,江染说她是那个女人,这是什么意思?装不认识她?
既然如此,那她不送一份大礼给江染,那就太对不起江染的“别苦用心”了。
想到这,江成诗开口问江染,“你说你看到我儿子偷吃巧克力,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江染并不看江成诗,她低着头,道:“我记不清了,大概十分钟之前吧。”
“十分钟之前?既然十分钟之前你就看到了,那当时你为什么不制止?你身为悦活的员工看到有人偷吃巧克力不立马出声制止反而告诉保安,让保安过来搜我儿子的身,这是什么逻辑?请你解释一下。还有,巧克力在进口零食区,离这并不近,中间有好几排货架阻挡,除非你离开收营台,否则你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那里,这点,也请你解释一下。”
江成诗越说江染的心就越往下沉,后背直冒冷汗。
此时,她恨不得上去撕烂江成诗的嘴,江成诗的话就是个陷进,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说她看到了,那说明她离开了收银台,上班时间擅离工作区,那是擅离职守,是要被扣工资的,而且她当时没有立即制止江成诗的儿子偷吃巧克力,那也是她工作的失职。说她没看到,那就说明她在撒谎,她在陷害江成诗的儿子。
情急之下,江染胡乱找了个借口,“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
江成诗问周论,“卫生间在哪里?”
周论说:“在超市一层。”
江成诗朝江染微微一笑,“从这往右走下楼梯才能到一层,巧克力所在的进口零食区正好在相反的方向。当然,你也可以说你在一层看到的,前提是,你有千里眼。”
此言一出,周围立马发出一阵哄笑声。
围观中的客人你一言我一语了起来。
“悦活怎么会有这样的员工啊?都没有任何证据,就敢胡乱冤枉人偷东西。”
“要我说,搞不好就是这个女收营员自己偷吃的巧克力,嘴馋不说还嘴贱。”
“这样的员工悦活怎么敢用?炒了算了。”
“是啊,要不我都不敢再来悦活买东西了,怕下次冤枉我偷东西啊。”
……
哄笑声和谈论声中,江染的头低的更低,几乎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这都拜江成诗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