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薛安克所料,官兵进展的并不顺利。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朝着山寨里放了一杆火箭,之后却没了动静。这倒是给土匪提了醒,很快做好了防守的部署。
山寨里很安静,没有那种大战即将开始的紧张繁忙。山寨外面倒是一片剑拔弩张,土匪一开始没有什么防备,被官兵将通往山寨小路上的明岗暗哨一一减除。眼看离寨子还有几百步的距离,却被寨子里紧急派出来的土匪们一桶弓箭和烂石头挡住了去路。
也不知道官兵来了多少人,每隔上一两个时辰就发起一波攻击,于是耗着寨子里的土匪也不敢大意,几乎是全员出动,在寨子外面建好了防线。大当家不知死活,众土匪以二当家马首是瞻。二当家喜欢这种感觉,没了什么顾忌,想想晚间见到大当家那副模样,他不禁脸上带出几分笑意。
只要顶过官兵的围剿,回过头来将大当家的事跟兄弟们一说,接下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百十号兄弟的管理权了。于是他身先士卒,领着一众兄弟奋战在第一线,全然忘记了他那罐下足猛料的鸡汤。
而这罐鸡汤的实际受用者,郑月娥和薛安克就没那么舒畅了。不,应该说是在二当家一番用心下,二人即将要开始这人间最舒畅的事情。
太监蓝继宗的卧房里,郑月娥依旧坐在那张桌子前,心跳得快要从嗓子里挤出来了。一只柔嫩的小手抵在鼓鼓的胸口上,两颊已是一片桃红,秀鼻里喷出灼热的气息。却见她两腿紧紧夹在一起,脚尖努力地杵在地上,一双玲珑小脚使劲儿弓着,使得膝盖略微有点颤抖。
而薛安克已经解开了束着僧袍的带子,盘腿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兀自静作着。他知道这是着了那二当家的道,一定是他给郑月娥下了春药,本想乘机收了郑月娥,却遇上了官兵前来围剿,误打误撞之下,自己也跟着郑月娥一起服下了春药。他心下暗自懊恼着,早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却因为侥幸挑起了土匪内讧,心下得意,却忽略了这个。
但悔恨已经晚了,虽然他强自支撑着意识,但这具少年人的身体岂是那般好控制的。三十多岁的灵魂对这男女之事倒不陌生,可眼下他却是个和尚。偷吃点荤腥也罢了,可是若与这个妖娆的女人发生了关系,那以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努力地回想与杜雪娴的三年之约,想以此来克制身体逐渐火热的兽欲,但脑海里却是杜雪娴一身劲装的样子,还有那夜他二人贴肤相眠的过程。于是乎,薛安克小腹里的热火烧得越来越旺,眼看神志都有点恍惚了。
只听得寂静的屋子里“哐啷”一声,那瓦罐不小心被郑月娥打翻在地上,但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子热的发抖,她倒是想像小和尚一样,解开衣服透透气,可屋子里一个太监,一个和尚,她怎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于是她强自忍耐着身体的反应,起身靠坐在墙边,两只手紧紧抱住了膝盖,生怕小和尚忍不住上来将她给办了。
时间一秒秒过去,屋子里一片寂静,似乎二人都能听到相互的心跳。一阵粗重的呼吸下,二人不禁同时看向了彼此,眼神只是乍一接触,二人又赶紧收回了目光,努力将脑子里的想法赶出去。
也不知是二人都出现了幻听,还是这春日里不安分的野猫儿四处在寻觅佳偶。正在此时,只听得屋外一声极为诡异的猫叫,让二人心头那一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扯断了。
于是乎……
昏黄的灯光为这间逼仄的屋子里更添了几分暧昧,两条雪白的大腿就像是两条白蛇一般紧紧盘在一具白净的少年腰间。那少年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地面上,另一只手却在肆意地揉捏面前两团明月。
娇喘声、呼吸声、肌肤碰撞声将一间小屋填满,而那昏黄灯光远处的昏暗里,太监蓝继宗眼皮忽然抖动了一下。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画槛横依平半截,檀槽侧抱一边遮。
香浮欲软初寒露,粉滴才圆已破瓜。
夹捧芳心应内热,莫教清楚着单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