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无病看着那队人马离去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仆散怀礼,把手里的药丸,又拿了一颗出来,说道:“衙内,我这颗药,可令人飘飘欲仙,几个时辰就能升天。”他阴阴的语气,然仆散怀礼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他身边的护卫连忙护住他。
“妈的,他们就几个人,给我上,把解药给我抢过来。”仆散怀礼忽然大声对护卫吼道。
辛弃疾伸出手刀,立在众人面前,一语不发。
辛无病再次抽出破浪刀,与辛弃疾并肩而立。
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愣着干嘛,上呀,上呀!”仆散怀礼歇斯底里的朝他的几十名护卫喊道。
……
“沾合罕,你这个懦夫,你居然舍某而去!”仆散怀礼在沾合罕的营帐中气急败坏的吼道。
“少使,或许你不知道这二人的来历,他们祖父是辛赞,现在的开封府尹兼南京副都总管,这二人的父亲是为了皇上而战死,因此他们被封为县男,辛家与太尉大人一般都是从龙的功臣。”
“辛赞在朝中的助力是尚书左丞,郜国公蔡松年,某一个小小猛安,自是不敢拿下他们。”
沾合罕没有动气,而是恭敬的对仆散怀礼躬身说道。
他如何能忘记,当年就是自己和潘泉抓了这辛家父子,让他们有机会被完颜亮结识,还立下了从龙的泼天大功。
辛赞后来通过各种办法让潘泉去了西北做了个县丞,自己这么多年都还是猛安,听说也是辛赞从中作梗,辛赞的好友加同年蔡松年已经官拜尚书左丞,封郜国公,位极人臣,即便是仆散忽土本人也忌惮三分。
听到沾合罕的解释后,仆散怀礼稍稍冷静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大金朝何时变成他们汉人的朝廷了,此仇某报不可。”
没等他话说完,腹中又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他又喊道:“你请的大夫呢,怎底还没来!”
“下官马上去催,马上去催。”沾合罕忙道,接着往帐外跑去。
辛弃疾兄弟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狠狠揍了一遍仆散怀礼的那些护卫,别说二人手中有刀,即便是赤手空拳,这二三十人也拿两兄弟没办法,不过他俩还是没有杀人,只是伤了几个。
直到把所有护卫都干趴下,辛弃疾等人骑着马大摇大摆的离开,临行前,辛无病还不忘朝仆散怀礼笑道:“衙内,三日内若不尽快解毒,恐有性命之忧。”
留下一地哭爹喊娘的侍卫。
众人行出数里后,范家兄妹才重重松了口气,不远处就到唐山地界,范梓要送范如玉回族中。
对辛家兄弟的表现,范梓还好,范如玉简直把两人视作天人,一双眉目不时打量着两兄弟,特别是对辛弃疾,范如玉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
弄得辛弃疾本人也十分不好意思。
到分路之处,范梓连忙下马,对辛弃疾兄弟躬身行礼道:“坦夫,某等暂且别过,大恩不言谢,将舍妹送回族中后,某当尽快派人穿简至某父处,定会言及你与如玉之事,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嘿嘿……”
范梓说罢,对二人嘿嘿直笑,显然刚才辛弃疾为了保护范如玉的说辞,让范梓也当真了,而且这个当哥哥的已经认下这门亲事。
范如玉自是不言语,只是脸红心跳的瞄了辛弃疾一眼,便回到马车中。
辛弃疾正待解释,辛无病赶紧还礼说道:“范兄请慢走,到时候到了燕京城中我们再聚,我们兄弟先走了。”
不等辛弃疾反应过来,辛无病挥起马鞭重重的抽在辛弃疾所骑的马背上,那匹枣红马发出一声嘶鸣,立马如利箭般射了出去。
辛无病也抽了一下胯下的黑马一鞭子,跟了上去,对范梓留下一句: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