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秦初白甚是明白长吉为何会有护犊子的举动了。这般美貌之人,定要好好珍藏爱惜才是。
“你,叫什么名字?”
原本听到李非离承认是他毁了自己心爱的花和梨花雕木,秦初白打算好好与他盘算这一笔账的。
可谁料李非离竟长了一张极符她心意的绝美容颜,让秦初白有气也硬生生憋了回去。
对待如此“美景”,怎可恶语相向?自然得轻声问候才是。
李非离沉声道:“李非离。”
声音有力而不失沉稳,清澈却不失平滑,如清泉水的涓涓细流,缓缓道来。
秦初白再一次沦陷了,怎的声音也如此动人?
是以,李非离才说了三个字,秦初白因花被毁的怒气在这一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脑海里只剩下“天人之姿,天籁之音”这八个字了。
秦初白下意识咽了咽唾沫,柔声道:“李公子,你为何要砸我店铺呢?”
边上的秦先,一听秦初白这温柔的嗓音,两只妖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初白何时这么温柔过?除了对她的花朵们从来都是轻声细语的,还没见过她对谁有如此脾气。
突然又看了看李非离那张脸,秦先暗道:小姐该不会看上那小子的皮相了吧!
这也实属正常,秦初白招的下属,长相永远是放在第一位的。
按秦初白的话说便是,美的东西会带给人一种愉悦的享受,美是无罪的。
李非离对秦初白的问话并与多大反应,神色依旧平静,睨了眼秦先道:“我来找长吉,可这位青衣公子不肯跟我说他去哪了,于是便打起来牵连到了旁的物什。”
跟秦先打起来?这么看来,他的武功远在秦先之上啊。
秦初白的眼睛更亮了,像是看宝藏般看向李非离。
只是还没开口说什么,长吉便又挡在了李非离身前,急忙道:“小姐,抱歉,他不是有意的。他造成的所有损失皆由我来赔偿。”
秦初白:“……”
她有说什么了吗?急什么?
不过,这木头脸倒真的挺护着他这个弟弟。秦初白还以为他除了银子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呢。
前段时间秦初白因有些事不好亲自动手,便让秦先找个人帮她忙,然后就找到了长吉。
长吉这个人,在秦初白看来,甚是奇怪。
除了长相与声音之外,他的脸也是无任何神情的。而且,他身上穿着的那套烂得补了不知多少个丁的布衣,无论秦初白如何拿多少衣服逼他换下来都不肯,还说什么这件布衣好看。
还有一点则是此人非常爱财,而且极为有个性。
前些日子秦初白叫他去做一些算不上磊落的事,他便直接说“此做法有失德行,不可为”,当时语气那是多么的坚定呐。可,当秦初白一说每月给他加五两银子后,他便二话不说地抛下了之前的骨气,一下子就答应了去做这件令他不齿的事。
如今看来,他对他这个弟弟倒是十分在意。
虽然已经不打算让李非离赔偿了,可秦初白突然生了想要逗弄长吉的念头。
秦初白不屑地抬起上眼皮,道:“就你那点银子,赔得起吗?”
长吉道:“需要多少?”
秦初白随便说了个树,慢悠悠道:“大概是你十几年的工钱。”
此话一出,长吉便陷入了沉思。
而他身后的李非离走了出来,依旧是紧蹙着眉头道:“姑娘说个数便是,无论多少,我定会依数赔偿。”
见李非离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秦初白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