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紧抿嘴唇,双眼通红,道,“你这样威胁我,可曾想过半分我的感受?”
“把药喝了,若是你乖乖听话,孤便带你一同随军出征,绝不反悔。”太子许诺道。
红娘子听到这话,再看看自己的肚子,道,“好。”
红娘子决定用这一场战争做个豪赌,赌自己一生的自由。
……
不足两日,
闫容遣了人来传信,道,“鸢姑娘,世子请您随行。”
莫鸢道,“知道了。”
原这随军带女眷多有不便,但这西楚倒是民风彪悍,将领者皆可带一名随行,而闫容选择的是带莫鸢。
收拾好了行囊,匆匆来到了雍王府门口,已停放一辆马车,一旁的随侍,道,“鸢小姐,请上马车。”
莫鸢看了一眼雍王府,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却忙想下去,却听闫容坐在马车里道,“走吧。”
马车轮咕咕的转了起来,莫鸢无奈,只得踉跄着进了马车车厢。
车厢内并不狭小,莫鸢与闫容之间还是有半分距离。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闫容默默的看着手中的卷册,看模样是本兵法书。
闲来无事,莫鸢掀开窗帘往外看去,今日的天色还早,路上的百姓却不少,应都是给大军送行的。
马车停在了西城门口,闫容道,“你先等在这里,不要妄动。”
随即对驾车的侍卫道,“看紧她。”
闫容下了马车,去往就地驻扎的兵营,一路上人人见是他,倒也不加阻拦。
走进了最中心的营帐,一番确认身份后,除去佩剑,闫容踏步走了进去,屋内是太子与自己的父亲。
闫容向太子行礼,太子侧身避开,道,“何须多礼,你我本是朋友。”
“坐。”
雍王正与太子说着兵家常识,这次太子御驾亲征,雍王领兵随行,闫容辅侧两翼。
“我听说这次南庆帝得了西楚的边防图,可当得真?”闫容单刀直入,毫不避讳的看着太子直言道。
“确有此事。”太子应道,“此图正是经我手流出,不过此图做不得真,外围的兵防是货真价实,而真正的要塞兵防却与之完全相悖,这是孤设的计中计。”
“太子聪敏,以此计暗藏其中,若是南庆不攻也罢,若是攻来了,定然中计,我们西楚便能吃下他南庆的二十万兵马,若是如此,他南庆十年不敢再度来犯我边陲,正相反,我们西楚却能国富民强,真是好计!”闫容由衷叹道。
“谬言,此计虽好,确还有变数,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妙计。”太子素来藏拙,只有在这等情况下,才敢放声而言。
闫容笑道,“如若来犯我边境,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绝不让其活着出我边陲!”
雍王坐在一侧,垂目不发,眸色老沉,似自有他的打算。
太子定下计策,道,“这就出发吧。”
一声令下,二十万大军拔营而起,驰援边陲。
闫容没有跟着太子而行,反而回了自己来时的马车,莫鸢再看到他时,顿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