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帝面色微妙把话接下去,只点了点头老实说
“有…,依大师看……可是有什么不妥?”
予旸摸了摸下巴,迟疑了一会,说
“这…贫僧冒犯了,陛下可否让贫僧仔细算算这国师的来头”
皇帝不置可否,予旸笑说
“陛下若是觉得不妥就罢了,贫僧不会强人所难,随口一提而已,不过,若与玄门中人沾亲带故,恐怕容易一并粘连天谴,难免招来祸事,陛下还是谨慎为好!”
天谴!?皇帝为之一振,他满以为与小国师结亲是神来一笔,竟还有天谴这一说?
他沉声问
“大师不妨细说…何为天谴?”
“这玄门中人大多生来就有神力,譬如偶然灵光一现便可勘未来之事,或者能控温控物等等,可……陛下你也知道,老天爷向来公平的很……,近来这介国不大太平或许……”
皇帝心里一慌,细细想来前些时候中原有异像,这段日子都城有怪事……难不成?他忙不迭说
“那,还请大师算算,当朝这国师是不是真有本事,是不是……天生神力!?”
予旸诚恳道
“贫僧乐意之至,还请陛下将当朝国师大人的姓名年龄告知贫僧”
皇帝被人牵着鼻子走却浑然不觉,只急切道
“姓名年龄即可?想不到大师有如此能耐!国师是中原来的,年纪不大方十八,名澍玗!”
予旸高深莫测摇了摇头,喃喃自语
“澍家……”
皇帝点了点头,急不可耐
“可有不妥?”
予旸顿了一顿,叹了口气说
“恕贫僧直言!这澍家向来神秘的很,其代代相传的神力却闻名江湖!恐怕…是正经的玄占之术!讨老天爷牙慧的功夫!据贫僧所知这澍家人大多没有好下场…想来是不该驻足尘事,否则后患无穷,国师该是可用而不可留的”
皇帝瘫地一坐
“……已经迟了,来不及了”
予旸作迷惑状,问
“哦!?为何?”
皇帝讷讷地说
“朕的公主…已经是国师夫人…,如今已有身孕!”
予旸拂尘一挥,摇了摇头说
“陛下糊涂啊!陛下是介国的天子!天家的嫁娶,便是介国的嫁娶!这…若国师触犯天机,便是举国上下一起遭天谴之灾!陛下有心留人于介国是大义,于天下却不是,老天便要平添祸患”
皇帝大惊失色
“这可怎么办才好!?大师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我介国的安危……”
“陛下放心,贫僧何尝不是介国河山养育的子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好在如今还没有酿成大祸,不如让公主与国师…让他们和离,对两人都好,公主再嫁,与国师此生永不相见,也好消磨两人夫妻的缘分”
“若是以前,这事也好办,可如今鑫儿已经有孕在身,这,这如何是好?说到底那也是什么什么澍家的子孙”
予旸作沉思的模样,说
“陛下只管让公主把孩子生下来,交给贫僧,若介国有难再让他回来效力,贫僧虽人微力薄却远离俗世,可保小殿下一世安稳,待耒老太祖落网,小殿下落地,贫僧便回深山去”
皇帝简直要感激涕零
“……大师宽厚叫朕惭愧!”
予旸不卑不亢,道
“陛下过誉了,贫僧暂住的宫殿还需打点,先告退了”
“大师慢走!”
皇帝说完,即刻召来心腹宦官,吩咐道
“去请公主!务必想办法让她一人前来!这样吧!就说朕身体抱恙有要事交代,关乎国运,让她不可对任何人声张!连国师也不行!无论如何,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先让公主回宫!”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