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赵玉朗说中心事,清欢有些慌乱,“啊?哦,也…也没有。”
赵玉朗了然,清欢从小就是,只要说谎定是会说的结结巴巴,他明白清欢估计是在想他断了程世科一根手指的事情,于是耐心道:“清欢,许多人犯错是不得已,我想,这样的人是可以被原谅的,不过有的人,是故意而为之,如若皆以放任或简单惩戒来处理,只会让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而已。”
清欢听到了赵玉朗的解释,虽心知有理,可却不是完全认同,可是看到赵玉朗盯着她的眼睛,她却有什么也说不出了,或是不想去反驳赵玉朗,于是清欢点了一下头,开口道:“玉朗哥哥…今日你前来,就是为了向我解释这些的吗?”
赵玉朗面色正了正道:“我今日前来是想打开你的心结,前些日子关于你我二人的传言不少,其中对你的伤害我自是知晓的,我不愿你去独自承受这些,而且我最怕的是,你会因为这件事情最后疏远于我,清欢,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清欢被赵玉朗的话说得顿时有些紧张和着急,于是紧着开口道:“不会的,玉朗哥哥,不会的,不论怎样我都不会与你疏远的。”
看着清欢着急地样子,赵玉朗笑了笑,伸手拢了拢清欢的披肩,缓缓道:“你不必紧张,我也只是这么说说。”
清欢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坐直了些身子,语气慢下来道:“只要玉朗哥哥你不介意我惹得麻烦就好。”
赵玉朗听闻歪着头看着清欢,淡淡笑道:“你我二人,终将不同些。”
清欢笑了笑,没有答话,但是心里很是欢喜,因为她总觉得赵玉朗待她确实不同一些,这不是她的自以为是,而是冥冥之中的感觉,这种想法对于清欢来说,是向往的,也是期盼的,因为赵玉朗对她的每一点不同和改变,都可能代表着她离他又更近了一步。
赵玉朗又定定地看着微低头而笑的清欢,心中了然,眉毛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低声开口道:“清欢,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哥哥…听着好像客气了些。”
清欢听闻,犹豫道:“这样,会不会有失礼数,不称您为殿下已经是逾矩了。”
赵玉朗听闻哈哈一笑道:“你这从小也没怎么称过我殿下,如今怎么还忸怩起来了,不要紧的,我说了,你我二人,终是不同些。”
清欢听后很是高兴,冲着赵玉朗也是嫣然一笑。赵玉朗亦是笑了笑,然后推开了车窗,探头向外看到安阳的马车已等在后方,于是对清欢说道:“你出来时间不短了,今日是你祖母寿辰,你快些回去吧。”
清欢点了点头,然后准备起身下车,赵玉朗突然叫住清欢:“清欢。”
清欢转头满脸诧异地看着赵玉朗。赵玉朗只是又淡淡说了句:“来日方长。”
清欢害羞地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下了车,然后快步向大门走去。赵玉朗盯着那抹背影,微眯了眯眼,淡淡一笑关上了车窗,随后,马车滚滚前行,逐渐消失的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