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将安阳送到大门后,还不忘说道:“安阳,我今日刚被父亲解了禁闭,等过了这几日,咱们再一道出去可好?本来想着汇湖景色是极好的,只不过如今的时节,只怕湖面结了冰,不然坐船游湖是最好不过的。”
安阳想了想道:“嗯…也是,不过没关系,京都城内这么大,总是有好玩的地方,而且我们还可以再去草木春吃甜水。”
清欢现在一听草木春,好似有当日留下的后遗症一般,总是有说不出的感觉,“说起草木春…当日真是…要是没有玉朗哥哥在,我恐怕早被程世科给揍一顿了。”
“所以你下次去,我还是要跟着的才行。”赵玉朗推开车窗,对着清欢淡淡一笑。
清欢本来正跟安阳说着话,没想到赵玉朗竟然一直坐在车内,这样清欢倒是显得有些尴尬,而且这是在城中传言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清欢一时间倒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只道:“玉朗哥哥,您怎么来了…”
安阳见清欢有些讷讷的,便拉上她朝马车走去。赵玉朗上下打量了清欢一番,笑着说道:“这雪狐披肩的确很配你。”
清欢低头笑了笑,赵玉朗看了看四处的天,继续说道:“这天气这么冷,你站在那里是会生病的,你上来,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清欢闻言有些犹豫,来回看了看。赵玉朗看她如此小心,又是缓缓道:“你放心,周围我已安排妥当,不会有人看见你上了我的车。”
这下,清欢倒是松了一口气,咬了咬嘴唇,踏着车阶进到了马车内,可当她坐稳后,发现安阳并没有上来,于是冲着车窗外问道:“安阳,你怎么不上来?”
安阳笑着指了指后面,赵玉朗扭过头来对清欢道:“还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侧门处,安阳一会儿坐那辆。”
清欢点了点头,赵玉朗也抬了下头,向安阳示意了一下,然后伸手将车窗关了起来。清欢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与赵玉朗在这么密闭的环境中独处,于是紧张得直拽自己披肩上的毛,微低着头等着赵玉朗先开口。赵玉朗刚想开口,便瞥见清欢手上的动作,不禁摇头一笑道:“你要是再揪,恐怕这上面的毛就要没了。”
清欢闻言才发觉了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尴尬地笑了笑。
赵玉朗抿了抿嘴唇,缓缓问道:“清欢,你现在是很怕我吗?”
清欢没想到赵玉朗会这么问,于是赶紧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
赵玉朗也不再逼问她,只是道:“你我二人自小便相识,我长你几岁,所以在外你遇到什么事情我自是会替你解决。”
清欢听到赵玉朗这样说,又想起了当日在草木春的事情,赵玉朗替她解围她自是满心的欢喜,可当她知道赵玉朗断了程世科一根手指时,清欢又觉得赵玉朗做得似乎太过于无情与狠绝,这与她自小认识的那个何时看上去都是温润如玉的赵玉朗有着天差地别,以至于清欢现在面对赵玉朗时,有些不知该如何相处。
见清欢半天也没做声,赵玉朗又似是询问道:“你…可是在想程世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