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傻傻的看着这一切,不知进退;一看到皇帝出现,本来想要退兵,结果听到夏侯穹的话,又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司马君逸让人将太师夫人,大将军夫人,大将军儿子,夏侯菁都带到城墙之上,手中举起玉玺对夏侯良和夏侯穹说:“太师,大将军,我大晋朝一直对二位厚待有加,司马家更是敬重二位,给予夏侯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遇,可是二位都做了什么?大将军违抗圣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私自班师回朝,还围困皇城,太师身为两朝元老,带兵逼宫,妄想谋朕之命,取而代之,可是却让皇后为朕挡下一刀,香消玉殒,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你们还要效忠于他吗?”
将士清晰的看到城上被绑的人质,皇帝气势恢弘的话语,如今皇上还活着,皇后却死了,太师逼宫,大将军违抗军令。城里还有自己的亲人,他们不能像攻打敌人的城池一样眼红心狠,如此一来他们变成了不义之师,叛军;
夏侯良也让人拿来一方锦盒,打开,将里面的盘龙玉玺高高举起,对所有人说:“各位,我有传国玉玺,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天命帝王,城楼上假皇帝手里的玉玺是假的;”
他们忠于君王,只因君王乃是天子,与其说信君王,不如说更信天命;传国玉玺便是天命的一种证明;
司马君逸将手中的玉玺也高高举起,迎着太阳,太阳的光芒透过晶莹的玉玺,可在玉玺方座里看到一个龙样的图纹,玉质通透;这个玉玺一亮出,夏侯良的玉玺立刻觉得黯淡有瑕疵;
夏侯良也顿了一下,但他仍坚信他自己的玉玺才是真的;
司马君逸蔑视的看着他:“夏侯良,你可还记得朕的亲弟弟司马君遥?这块玉玺是先祖传下来的,当年君遥还小,觉得先皇每日只关注朝政,不能分神陪他,他心里怨怪这块玉玺,就想拿着匕首毁了这块玉玺。幸好被我发现,但是这块玉玺仍然被君遥刻花了一角。为了怕他受罚,我主动和先皇承认是我刻花了玉玺,因此被打了五十个板子,躺在床上半个多月;从此君遥对这枚玉玺就特别在意,他曾告诉我看见你偷窥玉玺;是不是那时你就想要仿造一枚假的玉玺了?”
说罢示意沈卓,沈卓拉弓,嗖的一声羽箭直直飞向夏侯良,那支箭又快又准的插入夏侯良手中的玉玺之中,夏侯良被冲劲带着手一顿,羽箭便带着玉玺应声落地,哐一声摔的四分五裂;夏侯良反应不及的看着地上的碎块,气的胡子直抖;
司马君逸威严的扬声:“夏侯良,夏侯穹,你们不要再做垂死之争了,如果你们现在投降,
你们的夫人和孩子朕尚可饶他们一命,否则将以造反谋逆之罪诛你们九族;”
夏侯良怒瞪双眸,不理其他,对身后的独臂刀魔说:“刀魔,去杀了司马君逸;”
刀魔应声飞起,左手挥刀向城墙之上跃去,沈卓嗖的一声,又是一箭飞出,直直插入刀魔胸口,他便如一只受伤的鸟儿一样,向后坠落,只他最后一眼看的是城墙之上,被绑住的夏侯菁,带着从不曾有的温柔;
夏侯菁满眼含泪,口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不由让人联想到刀魔二字;夏侯菁奋力站起,趴在城墙之下,眼睁睁看着刀魔坠在护城河的石柱之上,腰椎折断,口吐鲜血,然后跌入护城河;
夏侯菁只觉头一懵,已生无可恋,苟且偷生只为了还能见他一面,如今也算得偿所愿,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奋身跳下城墙,追随刀魔而去;
夏侯良高呼:“攻城!”
夏侯穹对夏侯良为难的低语:“父亲,母亲还在上面,还有成儿;”即使那孩子多么木讷不讨喜,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呀;
夏侯良红着眼睛瞪向他说:“成大事者怎能妇人之仁;杀!”
拿起弓箭亲自往城墙上射去,沈卓拉弓一箭射向夏侯良,有了上次的经验,夏侯良已迅速翻身下马,仍被射中手臂,捂着受伤流血的手臂藏在一群死士之间;
穆清风对城下喊道:“各位将士,夏侯良对自己亲人都能如此狠毒,不配为人臣,为人夫,为人父,尔等若是能将夏侯良父子捉拿,不论生死,皆有重赏,若是继续为虎作伥,皆以谋逆诛其九族;”
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奉了皇命捉拿叛军,两者只能选其一,将士迅速倒戈寻找并捉拿夏侯良和夏侯穹;
夏侯良无奈又受了伤,只得和夏侯穹在死士的护卫下速速逃离;死士不同将士,死士都是夏侯穹秘密训练,寻的全部都是孤儿,无父无母,只忠于夏侯良的命令;然也损失惨重;
只余下几十人护住夏侯良和夏侯穹仓皇逃离;四处躲避朝廷的通缉;
夏侯家所有的亲戚族人全部午门外斩首示众,许世昭更是被秘密的割舌,挑断手筋脚筋,千刀万剐;
宫内一众美人未侍寝的全部重赏送回,并加盖皇印鼓励另嫁,侍寝过的给其自由选择,或是留在宫中养老,或是离宫另嫁,依然给予皇印加身,丰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