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的哥哥,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教训的人都是“翁敬”。如果让他知道打错了人,估计翁敬还得挨上一顿,合计下来翁戒这顿打是白遭了。那不如将错就错,让程鹤以为自己得手了。
只是他们想不太明白,为什么是在换回身份后,程鹤还会把他俩弄混。
不管怎么说,游戏的发起者是翁敬,他看翁戒躺病床上,内心还是充满了自责的。
翁戒嘴角的伤消过毒贴上了创口贴,他就又开始笑嘻嘻的,“你别忘了还有一件事,月考就得要拜托你了!”
换做平时借他十万八千个胆子这话都不可能说得出口。但今夕非以往,他仗着一身的伤试探他哥。
翁敬默不作声。
小学的时候,两人性格差异并不明显,经常被人搞混。有一回翁戒的成绩进步明显,被怀疑是翁敬替考。
那时候还是小豆丁的翁敬气得脸都涨红了,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字一句道:“翁戒的诚信,大家有目共睹,他是一个连作业都不会抄的人!”
提出质疑者是个边收作业边抄作业的英语课代表,一听这话他就不再多嘴。
翁敬强迫症似的,维系着翁戒的“诚信”,监督他保持“作业都不会抄”的状态,直至今日:长久的静默凝结成粘稠的实质包裹着两人,翁戒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时——
“多少分?”
翁戒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什么?”
“大概想拿多少分?”
——他答应了!
即使被打得惨兮兮,翁戒还是一脸受到春风爱抚的表情。医护人员默默记下一笔,过会儿着重检查脑部损伤。
住院一周,完美躲过月考。
田甜和葛桦周末抽空来探病。她们来之前病房里还有别的同学,翁敬虽然话不多,但有人问题他都会回答,因而人气颇高。
田甜葛桦进了病房,一关上门,病床上正襟危坐的“翁敬”就绷不住了,冲她们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们想演多久。”田甜也笑。
坐看护椅上的翁敬说大半天话,脸都笑僵了,见知情人来松一口气,起身给自己倒杯水,顺便把座位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