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闻言凑近了一些,想要看的更明显一些,但是随即问到浓烈的酒味。
云初瞬间像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您是不是经常感觉身体同样不止,像是被叮咬了一样?”张老头闻言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他搓了搓脸皮上的大肿块,舔舔嘴唇有些颤抖的问。
“我是游医,昨日刚上船就看到了你们父子俩,我感觉你们似乎需要一点帮助。”云初知道张老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病情并不是天生这样简单了。
张老头得到了确认的答案,情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请问那像是我儿子那样的是不是还有救啊。”
云初被老头高涨的情绪吓了一跳,但是依旧尽量平和的说;“我还没有诊断,还不知道定论。不过您要知道,会有很多忌口,而且你们不能再喝酒了。”
夏长安已经随便找了个瘸腿板凳坐着,慢慢的听云初诊断,不知道云初当时救治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这样令人信服,不过就算是云初的年龄不靠谱,自己还是照样被救了,不是吗?
“其实如果严格来说海鲜是不能吃的。”张老头被云初吓了一跳,刚想反驳,却又怕吓跑了自己这辈子遇见的唯一一次给自己治病的郎中。
其实张老头根本就分不清郎中跟游医的区别,船里唯一的一个郎中虽说是个半吊子,却是还能分得清普通病和遗传病的区别的,只不过是张老头天生怕见人,就算是船里免费的郎中也不敢去看。基本上小病都是熬过来的。
实在严重了,就像船员借一点之前没煮完的药包来吃,虽然有没有受潮不知道,但是肯定是药效大失的。
夏长安见云初准备正式开始把脉了,就殷勤的跑到云初身边,准备帮忙。
云初诊断过后发现病情比表面上看到的要严重多了。张老头的湿邪入体是从小就有的,他说的娘胎里带的甚至可能确有其事。老头一直又都不在意,现在又爱上了喝酒,别说是本来就有病,就算是没病也禁不住这样过日子的。
老头的儿子因为生活习惯还没差点这样彻底,还算是病情轻微。云初本想直接开完药一丢了事,然后趁着在的时间多多扎上几针,现在看来还要亲自去开药。
正好两日后的中午有一个大站,全船会休整一天补充物资,云初也就可以趁着这时候去开上想要的药了。
像是张氏父子两人要想要直接治好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愿望,倒是可以估摸着慢慢减轻痛苦。并且减轻病情。
云初本想直接把不能吃的食物列个清单给张家父子,但又一想到二人根本就是不识字。就算是写了也没有。
云初和张氏父子约定好第二天二人当值过后先不要离开,等自己施针能够好的更快些。
等到一圈忙乎下来已经是中午了。云初干脆就直接去找船中的郎中。
郎中脾气好的很,是个胖胖的中年大叔,听到云初来的原因后,叹气长的云初都以为大叔的肺要炸了。
“船上什么草药都有,我们是船行分下来的,每月拿着死工资,这草药购买的数额也都有数,别的不说,都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感冒药。”
云初愕然,虽说自己的年龄小,但是倒是第一次碰见这种必须上赶着治病病人才能有机会医治的可能,难道他们就不会自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