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没有选择吃大餐，不是刘德发不愿意请，而是他犟不过赵正。来到了我们三个第一次聚餐的地方吃砂锅菜。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砂锅，只是这次多了一个好兄弟，胖子。

我把今天的经过给他们讲了一遍，顺利的跟做梦一样。

赵正：“我还以为真的是私募呢，原来只是一个小娄娄，一个替人炒股的。行情好的时候个个活的跟皇帝似的。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以后拉清单。”

我笑了笑。“是啊，他们装逼装的如此低劣。居然那个光头就这么把合同签了。”

“一个盲目自大，一个人傻钱多呗。”赵正做出总结。

我：“这个光头看着傻，有时候又感觉他很谨慎，那个美女泡茶的时候一直卖弄风骚。他还真有点坐怀不乱的意思，对这个女的特别冷淡。签约之前，这个光头仔细看了胡总拿出来作担保的几个房产证。还用手机给房产证和身份证都照了相。所以我们可能低估他了，他一点也不傻。”

“对，他一点也不傻。”刘德发突然说道。“我不是和那个女的带客户去开户吗，开完之后，光头偷偷和我说了一句话。问我从胡总那里能得到多少好处费？”

我和赵正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这太让人惊讶，我迅速问到。“你怎么说的？”

我：“我那会感觉衣服被人拔了。什么都暴露了，一下蒙圈了，特别紧张，啥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说啥。”

赵正：“那光头还说啥了？”

刘德发：“光头拍了拍我，就说了两个字，没事。”

赵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

我：“管他呢，反正我们钱已经收到了，而且告诉过他，我们只负责介绍，不承担任何风险。”

想想还真有点可怕。或许我们还是太年轻，太嫩，只在乎表象。当我们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时候，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傻逼。而我们认为的傻逼，往往只是装疯卖傻。我也懒得回想整个过程中是不是哪里有漏洞，只要结果是好的，哪怕过程有未解之谜，也不会有人刨根问底。我们继续聊天，喝酒，幻想着这样的事情天天都会有。

晚上吃过饭，赵正坚持大家走路回家，大家犟不过他，只能妥协，妥协的结果就是大家换着背他，背着他一路走回家。

一路上大家唱起了Beyond乐队的歌，一边唱一边走。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可会变（谁没在变）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

不知不觉已变淡

心里爱（谁明白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

“赵正。”走到刘德发楼下，突然有一个中年妇女从旁边冲了过来。

“妈”赵正喊到。

赵正妈妈冲过来，一下抱住赵正，哇的一声的哭了起来，哭的声音很大很伤心。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大家不知所措。在屋外一直这么哭肯定不行，我也不能一直这么背着赵正。可能进了刘德发的屋，赵正妈妈看见那样的环境，会更加伤心。但是现实情况就摆在眼前，没得选。

进了屋，我把赵正放在床上，赵正妈妈看见赵正居住的环境果然哭的更加厉害，一直抓着赵正的手不放。

我给刘德发和胖子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三个出了屋子，等赵正和他妈妈单独待会。

我们三个站在门外不敢走远。“赵正的妈妈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