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么?臣子和睦是朕所期望,难道你认为朕怕你们有所往来?”
明皇对他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这样犀利问题来得那样突然,白行骁不敢抬头,“不是,叔叔一直跟我强调,白家官衔是蒙圣宠优待,但白家的本还是经商。既是商贾,不为生意不得去经营无谓关系。不媚官,不涉政,这是白家世代经商的祖训,白家怎会与朝中大臣有私交往来?”
“你是说白家与将军府并无交集?”
白行骁略抬身,“只是我与阿月认识。”
“如何认识?”
“三年前南曲祭祖时。”
“具体何处?”
“……军马场。”
“就见过那一次?”
“……是。”
“之前没有见过将军府其他人?她也没见过白家任何人?”
“……是。”
这一个个问题猝不及防,全都不是他预想,或者说不是这样的问法,这样恐怖的气氛,好像他只能机械答一个“是”字,犹豫还是不犹豫似乎都不对,此时他能感受到屁股上的伤被汗一浸更疼了。江淳也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甚至都忘了奚落眼下他的狼狈不堪。
“叫阿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