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造这幻想的,绝对不是厉鬼,它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说,荆舟出现这种情况,根本不像荆舟村民说的那样,是有人故意挑起荆舟事端,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引过去。先是穆陵出事牵绊住江俞他们,现在又破坏荆舟安宁,把他们引过去,真是好手段!
北余念了个地火诀,想要火烧那个假井邪,可火引到周围,便被它戾气扑灭的一干二净!
廉缺剑还未近身便被它弹开了,它一声怒吼,向北余抓去,北余退至墙角,拔出了手里的剑,假井邪一拳打过,北余挥剑一闪,斩掉了它的右手,它后退,看着自己的右手卡在墙上,墙体被它砸穿。
随遇闪到它身后,施法,无数剑气在它周围汇集,发出肃杀声,刺耳难听,它的身体似乎无法承受,动作越来越凝滞,剑气越锁越紧,他越来越难受,最终爆发,冲破剑气,袭向随遇。
随遇从容不迫的躲过,随即和北余合力一击,刺向它的背后,廉缺趁机施法捆住了它。
北余施法,喊了声:“随遇!”
随遇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施法引入地火诀,假井邪被仙锁捆住,挣脱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地火烧到自己的身上,北余的剑气同地火一起施加在它身上,他慢慢停止了挣扎。
可就在它放弃的时候,院内突然穿出“咯咯咯”的笑声,随即周围紧闭的房门全部都大打开了,屋里传出浓郁的黑气,一股一股绕在假井邪周围,它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断掉的手又重新长了回来,它怒吼一声挣脱开仙锁的束缚,整个人又死灰复燃了!
院内的笑声换成了一声声迷惑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接连不断,阴森至极。
假井邪一阵风般冲了出去,朝北余心口一击,速度快的可怕!
北余猛的一侧身,快速挥动手里的剑,电光石闪,两人都后退了几步,这假井邪像是和北余有仇似的,只追着他不放。
院里歇斯底里的叫声,不断刺激着假井邪的大脑,他速度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狠,北余右手光彩的被他指甲抓出一条血痕。
随遇一个简单的障眼法抛去,假井邪接住了那堪堪刺入它脖子的银针,她趁机施法,将假井邪圈在一寸之地,它往前一步,地上便唰唰生出一排钢针直戳它的脚心,它往上飞,被北余用仙障困下。
廉缺施法,一道白光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奔假井邪的心口,北余画了个空咒,印在假井邪的上方,他配合着随遇一击击上它的天灵盖,假井邪面目扭曲,脖颈出现裂痕,有黑气从他的裂痕处冒出,裂痕越大,冒的越多,它捏紧拳头,使劲挣扎,一拳砸向上方。
随遇反应极快,白衣一挥,数根银针穿过,定住它的一只手,然后继续施法。
一只手被定住,它另一只手又在作妖,誓要冲破上方的阻碍,北余一剑斩断它另一只手,左手然后收剑入鞘,右手飞快又画了一个空咒,没带一点迟疑!
空咒加下,假井邪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随着他身体的裂痕越来越多,冒出的黑气也越来越多,他就像充气娃娃一样,最后放完气,消散在空气中。
随遇捞起北余的袖子,检查北余被抓的伤势,不是很深,她便放心了。
北余睁着一双深邃的眸子,不自觉的捞了捞头。
黑气淡去,廉缺四处张望,却不见井邪的踪影,“井邪呢?”
正说着,忽然一人从屋子里走出,他走路有些踉跄,出门槛的时侯不小心绊了一跤,廉缺上前,扶着他走了出来。
他面色惨白,大汗淋漓,不知经历了什么,廉缺问他话他也不答,他一步一步向北余走去,每走一步,身体都在颤抖。
他在北余面前停下来了,滚动着喉结,情绪翻涌。
北余看着他,他没有再叫他“大师兄!”,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动了动唇,却不知从何开口。
气氛在一点点凝结,几道天雷作响,夜空中闪电划过,大雨一泻而下,五人人瞬间被雨打湿,廉缺喊他们进去避雨,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他气闷,自己一个人进了屋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北余解开邢宴的仙罩,让他先进屋去避雨,邢宴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听话的进去了。
北余拍了拍井邪的肩膀,笑道:“雨这么大,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吧。”
井邪拿来北余的手,后退一步,他眼中似乎泛着泪水,在雨水下变得不再清楚,他忽然拔出手里的剑,架在北余的脖子上。
那剑通体白亮,在雨水的洗礼下,更显光泽,他送的剑,如今反过来指向他。
随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手,被北余握住,制止了。
廉缺看到这一幕,愣了两秒,冲出屋里,邢宴跑的比他还快,站到北余面前,护着他,奶凶奶凶的瞪着井邪。
廉缺跑到井邪身边,拦住他,“你疯了,你在干什么?那是你大师兄,你脑子被妖邪给吃了?”
井邪没有理他,眼里有火焰在燃烧,北余感到一阵愤怒的颤抖从他的剑刃穿到了自己的肩膀。
北余施法,将邢宴送进屋子,并设了一层屏障,将他困在里面,邢宴出不来,使劲敲打屏障,急得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