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芊芊把车停进车库后原本打算直接乘电梯到顶楼的办公室,不料刚下车关上车门就被后面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拽住胳膊,力气大得足以拧断她纤细的整只手。
“谁?!”末芊芊扭头一看,对方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脸被黑色的口罩遮挡得严严实实。只听她话音刚落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强行拖拽到角落里,粗暴地将她塞进一辆黑色轿车中,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喊叫之前对方已经从工具箱中拿出黄色的强力胶带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脚也被捆绑住。嘴巴被一块充满汽油味的白色毛巾堵住。途中她试图挣扎过和叫喊过无数次,但都被对方粗暴冷血地殴打制止。
在这一系列粗暴的绑架行为结束后,对方坐进主驾驶,把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库。
愤怒、恐惧、痛苦和窒息感开始萦绕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些罪,眼泪开始夺眶而出。由于胶带封着嘴唇,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
车开出地下车库后路上的霓虹灯光照进了车里,她想极力挣扎,只要稍微能够起身那么一点点外面的人就有机会看见她,那样的话她获救的机会会高出很多,然而被反绑的双手的被绑住的双腿在剧烈的恐惧下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她开始感到绝望。
那个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很多次,他似乎对自己的捆绑很自信,他完全看透了末芊芊这些挣扎中带有的小把戏,他根本就担心她会以这种方式获救。车开上高架后就一路畅通,他对这带路再熟悉不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再次睁开后已经身处另外一个地方。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猜测自己很有可能在昏迷的时候被对方注射了某种足以让她昏睡的药物。而且车里的多次挣扎已经激怒了他,他把车停在路口,坐进后座关上门后狠狠地揍了她,他的拳头在她的肚子上脸上砸下,强烈地疼痛使她昏厥过去。
她感到全身发麻,身上的血液似乎已经停止循环。
她是被寒冷冻醒的。一双圆溜溜带着恐惧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间三十平米大小的储物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只有一扇门,屋子里面堆放着一些的健身器材,哑铃、跑步机、拳击袋,还有十几个箱子,里面不知道装有些什么,地上散落着几本成人健美杂志。
她试着扭了下头,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钻入心脏。
她动弹不得,血液不循环使她浑身冰冷。身体不停地颤抖,呼吸困难,眼里噙满泪水,小腹处有强烈地胀痛感,她想小便。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会被关多久,绑架她的人到底想要干嘛。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她的意思,而是残忍粗暴地对待她,把她关进这间关了灯就没有任何光亮的房间。她现在又冷又饿,目前的情况让她感到绝望,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所有的情况,但是她做不到,胃里的恶心感开始反馈到全身,眼里不知不觉又灌满了眼泪。
她蜷缩成一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从角落里爬出来的蟑螂毫无畏惧地从她眼角爬过。换做是平时她一定会大呼小叫,然而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喊叫,她的嗓子里似乎咯血,嘴唇也被胶布粘住,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她开始盼望那个绑架犯能够在现在出现,给她点食物或者是些喝的,如果能让她用卫生间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时间过去很久那个男的依然没有来过。她抵住了饥饿和口渴,却没有制止住强烈的尿意,在膀胱几乎快要爆炸的那一瞬间,她试着放松心里作为阻止尿液出来的羞耻防线,之后她便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她的跨间流出,即使没有人看到,她依然觉得羞耻无比。
由于没有进食和喝水,排泄的次数并不多,但还是会每天小便一到两次。
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哭泣,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痛苦不堪。疲惫恐惧饥饿完全使她疯狂。她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头发凌乱不堪,像是一团刚刷过锅的钢丝球,排泄物的臭味引来一些虫子。
就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外面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储物间门口。门从外面打开,随后又被立即关上,走进来的人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眼皮已经被淤血粘合在一起,她努力抬了抬眼皮,微微睁开了一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在了她面前,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从高处俯视着她。他打量着她的身体和状况,在闻到房间里的尿味和屎味后他啧了一声,末芊芊也因此感到极度的羞愧,眼泪又开始从眼眶里冲出。她想象着自己目前的样子,头发凌乱,双眼红肿,眼角爬满眼屎,脸上还有干了的血渍和泪痕,□□散发着让人恶心想要呕吐的屎尿味。
她咽了咽口水,想润润喉咙以便自己能够发出声音。
男人听到她支支吾吾,蹲下身撕掉贴住她嘴唇的胶布。
“你把人藏在哪里?”他凌厉的眼神,浑厚的声音带着疲惫。
“你……你是谁?!”末芊芊支支吾吾道。
“我问你把人藏在哪里了?!”对方呵斥。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她蜷缩的身子开始剧烈颤抖。
“听得懂吗?”男人举起一双五指张开的大手,末芊芊吓得一跳。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打我!”她声泪俱下,嗓音沙哑。
“你的哥哥末东野,你把他藏在哪里了?!”对方开始变得不耐烦。
末芊芊心里猛然一惊,“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她话音刚落,一声巨响响彻整个房间,那只举起的巨大的手重重地落在她的右脸颊上,嘴角刚凝血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裂开,鲜血从里面簌簌地流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不要打我!”
“你说不说?”对方起身拿起放在地上的八磅轻哑铃,举在她的脚踝上方。
她吓得完全顾不上由于猛然睁开双眼,眼皮因为撕开粘合物而带来的巨大疼痛。恐惧让她使出浑身力气扭动着整个身体向后退了十几厘米。然而脚踝上方的八磅轻哑铃依旧纹丝不动,随时可以一击命中她被绑住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