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说的对!我觉得接下来我可以逛逛那些小倌楼!”
管家:“……”所以,一个金大当家还不够么!简直要怒摔!
就在管家内心哀嚎、纠结不已的档口,有个人影从窗口蹿进来,一脚踩在珍裴新得的那本春,宫,图上。
看到来人,管家顿时觉得心也不纠结了,甚至有通体舒畅的感觉。嗯,少东家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日常缺个人治治他!这也许就是当初老爷将这暗卫派给少东家的初衷,老爷真是太英明了!
而珍裴呢,看到暗卫就觉头疼,再看自己新买的春,宫,图,这可是京城宝书斋的限量版,自己让人快马加鞭特地从京城送过来的,就这样被这狂妄的暗卫踩在了脚下!心疼地第一万次想恁死这暗卫!
而暗卫呢,也第一万次非常愉快地看着少东家明明想恁死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生无可恋脸。
看他得瑟的小样,珍裴就没忍住将手中的书往他脸上呼去: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走门,走门,走门!!!!!!……给我滚出去,重新进来一次!”
“是!”暗卫领命,一秒没有耽搁地从窗口翻出去,又一次在珍裴榻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珍裴觉得一遇这暗卫,自己世家公子的气度和修养,都瞬间被喂了狗。
……
室内一片尴尬的安静,窗外飘来一段京胡咿咿呀呀的伴奏……
珍裴深呼吸,尽量维持着自己世家公子该有的架子,手里拿着刚加满的茶盏,道:
“滚进来!”
话音刚落,窗口果然闪进一人影,说时迟那时快,珍裴一看到人影就将手中茶盏掷过去,奈何自己暗卫的专业水准实在是太高,毕竟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反应速度远高于珍裴这种不会习武的纨绔,因此那滚烫的茶水甚至没有碰到一丝暗卫的下摆,就“哐当”一声,四分五裂在地上。
暗卫用“你这败家主子”的眼神控诉地看着珍裴,道:
“少东家,这可是扶桑进口的彩釉茶盏,皇宫里也只有一对呢!”
珍裴深呼吸再深呼吸,眼尾都气红了,却是不自觉将氤氲的桃花眼更添一番妩媚:
“到底有何事要禀!”
“回禀少东家,属下已查明是何人冒用我珍宝阁与少东家你的名讳了!”
“说来听听。”说到正事,珍裴也不恼了,找了个惬意的姿势,躺回榻上,听暗卫继续回禀。
“此地镇上有一‘万物生’当铺,掌柜为一金钗女子,作保推荐一穷子去于府别庄帮工,白府因与当铺掌柜利益纠纷,联合于府、此地县令一起害这穷子的性命,以此诬陷这当铺被查封,因这穷子是……”暗卫功夫厉害,因此偷听墙角的本事也大,听听这的,听听那儿的,不多时就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连蒙带猜地理了个顺。
等暗卫将整件事里里外外都回禀过,珍裴的眼睛是越来越亮,想想,又问道:
“此前让你去查,前阵子闹出那月季风波的幕后操手,可有何眉目?”
“属下核实过,是同一波人,也是那‘万物生’当铺掌柜搅的风云,因在临海拍卖会上,番邦进口的月季被白府抢夺,才想出此等对策,为的都是少尹府的采买单子。”
等了一会儿,珍裴都没有说话,暗卫抬头看去,却见少东家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己,暗卫头皮一麻,觉得少东家这眼神,就跟街尾的大黑猫看到停在树下的鸟儿一般,都是看到感兴趣的猎物的眼神。暗忖自己是否最近闹得太过,导致少东家终于下定决心要“整”自己了……一时冷汗涔涔,说出的话也不自觉地磕巴起来:
“少,少东家,是否需要属下去教训一下这当铺掌柜?”
“不……我想到一个更好玩的……去盯着那当铺掌柜,速速掌握她的所有动向!”珍裴忍不住搓了搓手,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一个有趣的玩具般,兴致盎然地连小倌楼都不想逛了怎么办。
再说那暗卫,领命以后,居然破天荒地、怂怂地从门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