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以,她不会……”
她,那个要以生命效忠的人儿,不可以丢下她的主子,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不会死。
从第一次见她,悯溪还欺负过她,嫌她只会哭,走出去不像邵澄帝姬的人。
那日悯溪带着几人给太后请安。太后素来待悯溪不善,动不动就是罚跪、罚抄,悯溪在她面前也不敢多言。
太后看悯溪无处挑刺,便看向统月,讽她一幅苦相,带到她老人家面前,如哭丧一般,越说越气就要把统月给轰出去。
悯溪:“统月是父王亲赐的人,皇祖母莫不是想拂了父皇的面子。”
“好好好!哀家是管不了你了吗!”
太后气得一挥茶盏,滚烫的热茶就冲着悯溪撒过来。
事发突然,捋星等人也只来得及惊呼悯溪小心,离悯溪最近的统月扑过来抱紧了悯溪,生生受了。
等悯溪把父皇和丹卿都摆平了回宫,悄悄摸进侍婢寝房,从引日手中接过药瓶,给统月擦拭。
统月面朝下躺在床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悯溪忍不住:“痛?”
“啊!帝姬!”
悯溪按住她,不让她乱动:“一定很疼吧。”
“不是的。”统月的眼在水汽中闪闪发光,“是统月唐突,居然敢抱帝姬。统月该死。”
悯溪一言不发接着上药,最后拉好统月的衣服,突然轻轻抱了她一下。
“行了,本帝姬也唐突,未曾经过你的同意就抱你,咱们平了。”悯溪默默她的头,“谁敢动本帝姬的人。”
“嗯。”这是统月来宫中第一次笑。
“是谁?是谁要对她动手?”悯溪的手越握越紧,“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是谁!”
“…….”
悯溪模模糊糊觉得失去意识前见到了咏薇的脸。
就好像是一见到咏薇就晕了过去。
咏薇冲着顷焉伸手,是个小瓶子。
象牙色,无花纹,淡淡光泽。
顷焉抱着悯溪,警惕的后退一步。
“助眠,解忧。”
咏薇歪着头,周身是一圈淡淡的光晕。她晃晃手,小瓶子在嫩白的掌心中滚动了几下。
怎么今天,大家都不是很正常。
近辰犹豫的看着顷焉,顷焉终于细微的点点头。
“香料。”咏薇甜甜一笑,转身离开,裙裾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回家吧。”顷焉只顾柔柔的看着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