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鱼放下筷子的时候云淮已经坐着等了很久。
“吃饱了吗?”
清鱼点头,云淮怎么吃的这么少?是酒楼饭菜不和胃口还是…有心事,她发现云淮今天格外安静,一定是有什么事。
“吃饱了就干活。”云淮起身向外去,门上的珠帘被晃得响起了清脆的声音,清鱼经过又是一阵声响,莫名悦耳。
“干什么活?”
酒楼晚上的生意也尤其的好,灯笼四处高高挂起,火光闪耀,客人来来往往,小二也穿梭在人群中上菜,一派热闹的好景象。
云淮偏头朝她一笑,灯火中显得十分温柔:“抓人。”
清鱼晕乎乎的就被云淮拉到了酒楼的后院。云淮指着某处房间对她说:“那儿是嘉宜公主的雅间。”
云淮笑得散漫,好似刚才说要绑架嘉宜公主的人不是他似的。
“你绑架她干什么?”敢情他来这酒楼就是为了绑架当朝公主,这简直是疯了,“这里是锦都,更何况你进来酒楼很多人都瞧见了,你不怕他们怀疑到你头上?”
云淮也低低的回她:“如果被抓到你愿意帮我顶罪吗?”
清鱼瞪大眼睛,原来她是替罪羔羊?
“逗你的。”云淮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会被人发现。”
清鱼感觉自己被他触碰的那一点皮肤比其他地方温热,不由自主的用手碰了碰,“不是……”话没说完,云淮就直接把大手盖在她头上嘱咐道:“等会儿你别说话。”
云淮从怀中拿出两张面巾,一张给她,一张自己带上。清鱼还想问他,可是云淮已经等不及她说话了,“磨磨蹭蹭的。”
云淮帮清鱼带上面巾,从后院的楼梯上了二楼,嘉宜公主的雅间靠楼梯边,所以一路上没有撞见人。清鱼看着走在前面的云淮,心中一阵犹疑,他怎么会知道这酒楼背后有一把楼梯。
“你在这等会儿。”清鱼站在阴影处,云淮一个翻身上了雅间的屋顶,然后又消失不见了。清鱼等了一会儿,只听见“啪”的一声,然后云淮从雅间的正门走了出来。
清鱼左右看了看,赶紧把他推回去,把门关上。
“你…”清鱼刚想斥责云淮不怕被人发现,就被他捂住了嘴。云淮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清鱼安静下来,云淮才把手拿开。
瞪了一眼云淮,清鱼看向他的身后,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倒在地上,还有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不过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
清鱼又看向云淮:这就是嘉宜公主?
云淮点头。
嘉宜公主生的倒也不错,二十一的年岁脱去了少女的青稚感,五官都长开了,模样精致,只是身姿如弱柳迎风,瞧着身子不大好,一双含怒的眼睛直直向他们瞪来,似乎是气的,脸颊有些许泛红,倒是添了一份光彩。
这嘉宜公主可是天辰帝唯一的宝贝女儿,出门在外身边难道没有护卫?清鱼下颌向倒在地上的侍女点了点,眼睛却是对着云淮,云淮看懂了她的意思,低声道:“被引开了。”
果然早有预谋,清鱼不再问而是坐在一旁看着云淮的动作。云淮走到嘉宜公主面前,压低声音说话:“你把贺玉容送到哪儿去了?”
嘉宜公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清鱼也是一惊,紧紧的看向她。云淮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摆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又解开了她右手的穴道,“写下来。”
云淮刻意压着嗓子说话,低沉的音色与往日清冽的嗓音不同,撇去了少年的意气,加重语音后,威严摄人。
嘉宜公主的右手虽然能动了,但她却不拿笔写字,云淮面巾下无声勾唇,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钳住嘉宜公主的下颌逼迫她把药丸咽下去。
嘉宜公主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丸送到她嘴边,她一只手的力量自然是比不过云淮的,所以药丸迅速的从喉咙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