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临送完大夫又返回屋子,“姑娘,你的计谋实在是高啊!”
昨晚清鱼就将计划告诉了他,原来她并不是真的要让赵城主放了贺玉容,而是逼赵城主将贺玉容转移,这样就可以将她截下。
“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清鱼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到路临面前。
“姑娘不怕赵城主杀了贺玉容吗?”
“贺玉容不是他绑架的,而是他背后的人将她送到这里囚禁,赵城主没有决定她生死的权力,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只能在先将人送走。”
路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是姑娘怎么肯定赵城主背后有人?”
清鱼喝了一口热茶,热气氤氲着她的眉眼,使她的容颜更加秀丽,“赵城主与贺玉容没有半分关系,本就没有理由绑架她,原先我也只是怀疑,直到我在他的书房看到了他和沈丞相的书信往来,我才敢确定。”
“那沈丞相又为何要绑架贺玉容?”路临不自觉的被清鱼一步步的推导吸引,又继续问。
“这与我们何干呢?我只要将事件始末告知贺玉容就好。”
虽然清鱼不说,可路临总觉得她知道为什么。
“大夫开的药煎上了吗?”
“已经煎上了。”
“把外用的药给我,你可以出去了。”路临将伤药给她,到门口侯着。
清鱼将贺玉容身上的血衣脱了,先用清水擦了一遍,又把伤药上好,最后拿了一身自己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路临听着里边没有动静了,于是轻敲门框,“姑娘,我能进来了吗?”
“进来吧。”路临除了武功高,这好奇心也强啊,清鱼默默腹诽。
路临看清鱼一脸无奈的样子,委屈的说:“姑娘,我是来问正事的。”
清鱼咳了咳:“什么事?”
“姑娘,很快赵城主就会发现贺玉容不见了,到时候他肯定会怀疑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芜城?”
清鱼思索道:“不急,他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等贺玉容和期姮的伤势好点我们再离开。”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一下。”
清鱼走到庭院时,看到了独坐的知琴。
“知琴,你怎么不在房间?”清鱼看了一眼二楼紧闭房门,坐在她对面。
知琴勉强笑了笑,“期姮在换药,我就先下来坐一会儿。”
清鱼看知琴脸色不好,有些担心,“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
知琴垂眸,声音低低地:“我没事,多谢姑娘帮了我。”
既然她不说,清鱼也就不再问,“可能我天生喜欢多管闲事吧。”
“噗哧……”知琴捂着嘴轻轻的笑了,“姑娘怎么如此埋汰自己?”
清鱼哑然,她说得是事实啊,她这一路上不知管了多少闲事,不过既然这能引知琴发笑,她也就不解释了。
回到屋子,贺玉容已经醒了。清鱼走到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贺姑娘。”
贺玉容沙哑着嗓子:“你是谁?”
“贺姑娘叫我清鱼就好。”
“清鱼…这是哪里?”贺玉容眼眸纯稚,好像失了记忆一般。
“这里是我的一处小楼,贺姑娘安心住下就是。”
清鱼试探着问她:“贺姑娘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贺玉容轻轻的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