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泽来有罪,不应顶撞母亲大人,望母亲大人息怒”,泽来潦草地磕了个头,便赶紧站了起来。
母亲赵氏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
“行了,泽来,下不为例,要谨遵长辈教诲,不能以身试法”宋子龙说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跟静彤先回房休息吧,把你这身脏衣服换了,洗个澡,待会管家去查房,不准晚睡!听见没,”
“知道了”泽来答道,跟着静彤离开。
赵氏远远地望着两个孩子,无奈感叹道
“身为独子,如此顽劣不好学,不受教诲,看来我魏家难有中兴之日了。”
宋子龙,听到赵氏的感叹,两手一供,回复道
“夫人不必这般懊恼,我看泽来不是一个顽劣不教之徒,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侠气,日后也许能成大才”
赵夫人自嘲的轻轻一笑
“宋统领不必宽慰我,自家的孩子只有自己才能知根知底。”
“夫人,卑职不是在宽慰敷衍您,依卑职看来,贵公子的天性恐非甘做饱读诗书之辈”
“统领此言何意?”
“卑职明了夫人的用意,夫人是想把这孩子规矩成舞文弄墨的才子,可这孩子的天性乃是横刀立马之帅才,这一点非人力所能更改,夫人莫不如随其性,任其发端,这样便不必在育子上,如此操劳。”
赵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将军此意我如何不晓得?我就是不想让他再走他父亲的老路,投身行伍有什么好,最后是人去楼空,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日日哀叹。”
赵氏说着不免掉下几滴眼泪,又速速用衣袖拂去。
“郡主的苦衷,末将是看在眼里,可眼下,泽来乃魏家独自,将来继承藩王之位,非他莫属,无论他如何选择,这都是他最终的归宿,这条路他还是要走。”
赵氏听完宋子龙的话,沉思了许久,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回寝,临走时嘱咐道
“宋将军,最近戎人在我边疆动作较大,一旦发难,恐成燎原之势,如果我军的斥候发现戎人影踪一定要立刻呈报我”
“夫人放心,我军已有三十名斥候在边疆游走,一旦发现定会呈上”
“再派三十人,在西北各镇严密观察,不得遗漏”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