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有。”宋不可没理会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或许是早已免疫。
“啊?你真要重起炉灶?”段安然很是吃惊,她不明白这个甘于大隐隐于闹市,曾经国内最为知名的制作人,作曲家,为什么会突然愿意跟她谈论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从前旁敲侧击都会被他避开,今天他竟然会主动提起,段安然暗道不好,有诈。
“安然啊,今天请你过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宋不可乐呵呵的说道。
“我最近日程排满了,挺忙的,得走了,老板再见!”段安然才不要跟老狐狸斗智斗勇呢,提起包就准备跑开。
“不想转型了?”宋不可端起他原来喝酒,最近用来喝茶的大搪瓷缸,轻轻的吹开四散的茶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饵食只要充足,还怕鱼儿不上钩?
“你真有歌?”
“两三首主打,自是没问题。”
“歌呢?”
“我还没写。”
段安然提起包,拔腿欲走。
“他写了。”宋不可一把拉过垃圾桶,把嚼烂的茶叶吐了进去,含糊不清的说道。
段安然没好气的撇了一眼大裤衩加背心端端正正坐在对面的沈长歌,丝毫看不出来什么文人,艺术家的乖张气息。
“安然,坐下,听话。”宋不可看着在自己这从来就没大没小却从内心尊重自己的姑娘,很认真的说道。
“老师,他,能行?”
“我帮他录了一张EP,歌全是他自己写的,比我写得好,好得多!”
“那这次叫我过来?”段安然再没了打趣的心思,她现在才明白,这个曾经一手捧红自己,对自己视如己出的男人,这次是真的准备再战歌坛了。
“叫上你的哥哥姐姐们,帮他站个台。”宋不可轻描淡写的说道。
“温蔷姐带孩子,不会来吧?”
“我给她打电话。”
“歌什么时候发?”
“十一月十八号。”
“那不是万楚公司那个徐坤发片的日子吗?”
“我看了农历,那天日子不错。”宋不可打着哈哈敷衍道。
“我知道了。”顾野蔓没说出自己的顾虑,她也不会畏惧万楚那个如日中天的公司。
“喂,老师,到时候没饭吃,你可得给我吃好吃的啊。”顾野蔓看似毫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
“不然让长歌养你吧,哈哈哈。”宋不可说完话,看着红了脸的年轻男女,老怀大悦,他能不知道这孩子的软肋?
“瞎说什么,你个死老头,他比我小多了吧?”
沈长歌有些好奇的盯着那张仿佛并没有被岁月摧残过的白皙容颜,开始揣测她的年龄。
“长歌啊,都忘了问你,今年?”
“二十五了。”
“你对面做的可是金砖啊,十五岁童星出道,十八岁登春晚,一夜成名天下知,而且她可有钱了,又正好比你大三岁,不如?”最后三句话,宋不可神秘兮兮的把头凑到沈长歌身旁,仿佛说出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你要听他喝酒的故事吗?”段安然很真诚的问道。
“别别别,我不乱说话了,你先和长歌坐一会,我去做饭了。”
宋不可自说自话的离了场往厨房走去,留下了一对初识的青年男女。
“你好,段安然。”女孩外表可爱得无以复加,性子却有些大大咧咧的,竟给人一种如同江湖男儿的洒脱。
“你好,我叫沈长歌,刚来宋老师这。”沈长歌斟酌着用句,还是想给宋不可留点面子。
“你写歌很厉害?”
“可能是合了他的口味罢。”沈长歌没否认。
“那你能给我写主打?”段安然大眼睛灼灼的盯着对面那个被她盯得有点不适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