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道:“不知赢将军为何要拦住我和我女儿的去路?”
这汉京被称为“赢将军”的只能有一个人,便是赢烈。果然,赢烈清冷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本将军并无此意。只是阿芜与我自幼就相识,如今她回徐家我自是要送送。”
“徐宫尚,请。”坐在马上的赢烈,一手拉着马绳,一手做出请的姿势。
徐芜华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想着打开车帘。
这时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徐远的面色有些不善,他接女儿回家,为何要一个不相干的人相送。但他不能拒绝,当众拂了长胜将军的面子,终是不好。于是他笑得牵强,道:“那就辛苦赢将军了。”
赢烈挑眉,笑得张扬,“实乃吾之幸。”
他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车里的徐芜华听的清清楚楚。当然,围观的百姓也听着清楚,男子欢呼,女子红脸。
车里的徐芜华听到这话时,有些愣神,“昨日他也是这句话。”
“阿芜。护你,实乃吾之幸。”
得到肯定答复的赢烈,骑马走到徐芜华的马车边,与她同行。
徐芜华在马车重新动起来后,拉开车的帘子。赢烈背对着她,尽管赢烈同她没有任何交流,可她却觉得莫名的心安。
“阿烈。”徐芜华心底默念她曾经脱口而出的名字。
到徐府大门了,春彩和春衫依次下来。原本是春衫扶着徐芜华下来,可赢烈从马上下来了,他看着车门,轻道了声“我来”。
徐芜华刚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她神色无益,看着赢烈伸过来的手,没有拒绝。
因为有赢烈的牵扶,徐芜华稳稳当当的落了地。
这时林夏知迎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徐穗华和一众的嬷嬷和婢女。她冲着赢烈行礼,温柔的说道:“往日都没机会见着传说中的赢将军,如今托芜华的福,我们可算是瞧见了。”说完,她转头看向徐穗华,“穗华,快来见过赢将军。”
徐穗华小步的走上前,看着赢烈红了脸,低下头有些羞涩,道:“穗华见过赢将军。”
“你这孩子怎如此害羞。你看看你姐姐竟与赢将军可以如此交好。”她对着徐穗华说教一番,然后看向赢烈,笑着说:“还望赢将军不要见怪,打小我们徐家就将芜华看的重,反倒是对穗华有些疏于管教,这不就养成了她这个胆小怕人性子。”
赢烈没有理林夏知和徐穗华,他对徐芜华道:“阿芜,昨日我同你说的话可记住了。”
徐芜华也没有多想,“记住了。”
“好。”赢烈摸摸徐芜华的头,“我就先走了。”
徐芜华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赢烈离开。
被无视的林夏知母女二人,有些恼怒,但当着赢烈的面却不好发作。于是等到他走后,徐穗华就面目狰狞得对徐芜华道:“你可真是不知廉耻。”
“噢!那我妹妹光天化日之下的只顾与男子聊天,而将时隔四年回家的姐姐晾在一边。”徐芜华挑眉,“你所谓的不知廉耻,应该更适合你。”
“你……”徐穗华被堵得无话可说。
“好了。”林夏知笑着出来打圆场,“你们两姐妹小时候就吵吵闹闹,如今大了还是这样,说出去真是让人看笑话。”
“姨娘怕是忘了,我与穗华什么时候在一起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