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知已经很久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一时间笑容有些挂不住。反倒是她身旁的嬷嬷,向徐芜华行了个礼,开口道:“怕是大姑娘忘记了,这小时候夫人抱你的时辰可比穗华姑娘多的多呢!”
“余嬷嬷?”徐芜华问道。
余嬷嬷挺直身子,不卑不亢道:“婢女诚恐大姑娘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从姨娘嫁过来时就在府里做工,可如今怎这么不记事。”徐芜华顿了顿,看向林夏知,“姨娘嫁过来是小妾,先不说她有没有资格照顾我,单是我娘就不会将我假手于人。”
“姨娘,我说的对吗?”徐芜华笑盈盈的看着林夏知。
“大……”余嬷嬷还想说什么,但被林夏知打断了。
“余嬷嬷老了,记事怕是不清了。大姑娘勿怪,我会好好□□的。”林夏知语气委屈,仿佛是徐芜华在无理取闹。
若放在以前,徐芜华定不会和她们过多的纠缠。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就想让徐家不好过,所以这种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
“姨娘,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徐芜华好似没有听出林夏知的委屈,“嬷嬷年纪大了就应该回家养老,这样记事不清怎么还好服侍好姨娘。”
林夏知脸色变得铁青,她瞪了一眼余嬷嬷,许久都没讲话。
一行人就在徐府大门这么僵持着,直到徐远从马车上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徐远看着林夏知问道。
“姐姐不亲近我也就算了,还侮辱母亲。父亲你可得为母亲评理啊。”徐穗华应是怕徐芜华先开口,于是抢着回答。她的声音很大,脸上也全是不满。说完之后还示威似的看了看徐芜华。
徐远听着皱了皱眉,他厌于女子身上的不矜持和不自知的小聪明,但并不表示他就会对徐芜华另眼相看。他移开眼,看向徐芜华,“这是徐家,容不得你为非作歹。”
徐芜华本面无表情,却在下一秒红了眼眶,“我只不过说了越俎代庖的余嬷嬷几句,怎就侮辱姨娘了。”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甚至带了一点哭腔。
徐府门口的看客变得越发多。徐家长女刚归家,后院便开始争吵起来,在连同前几日的传言,指责徐远和林夏知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开。
有时众人的窃窃私语比大声说话的人更可怕。
“依我看,这徐宫尚不喜长女十有八九怕是真的!”
“诶,你这话该从何说起?”
“单单看这局面便可窥探一二。你看刚刚徐宫尚只听了徐府二姑娘的一面之词,便呵斥了长女。这还不是不喜?”
“还真是这样,看来徐家放出的消息也是假的,就是为了堵住我们的口啊。”
“呵!本来还觉得前些日子是错怪徐宫尚和他的夫人了,现在看起来,不是一家人还进不了一家门。就是苦了原配夫人。”
听着众人的话,徐远的脸色也同林夏知一个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