闾丘端微微侧过头,耳后的缎带被风轻轻一吹后,在空中飞舞。他微微抬起头,刀削般的下颌扬起,说道:“如何?”
“臣按殿下吩咐,前去河西一带是都是轻装简行,一路扮着平头百姓,未曾放松,可是在后面的时期中,臣等不知为何暴露身份了,让人戏耍了一番,然后被奇门阵法困住了,待我们出去之时,就一直以这个迹象寻找,有缘发现了巫族后裔的踪迹。
“巫族,不是被杀光了吗?”闾丘端微微讶异。平朝的宫廷记载中这可是被灭族了的。
“这只是传言,河西一带,有些资历旧的老掘子们从祖辈中,就说巫族一脉留了下来,是平朝佞相周贯所为,巫族传闻是姒喜故土。”霜华回答道。
“呵,看来周相是个专情人物,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讨美人欢心。”闾丘端眼底泛起嘲弄,倘若真真喜欢,又怎会最后姒喜死去,而她依然活得好好的。只不过世间所有权利斗争,都要归于一个缘由。史书,永远为胜者所书。姒喜不过只是犯了一个错,爱上了一个权力至上的女人,而后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那传国玉玺一事呢?”
“据臣查找多方古地,这个在河西的姒喜墓中。周贯以一国家之力,为姒喜修了一座王后墓,也将一国金银珠宝放在了里面,位于河西的某个地方。”霜华沉重的说道,当她刚知晓这个消息时,也被震惊到。按理来说,这个地方被很多人探查过,但是都被排除掉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些年里,最终还是回去了这个地方。
“姒喜墓,传国玉玺,看来这个消息时瞒不了多久,在河西一带,那段时间里面看来,人员倒是鱼龙混杂的很。”闾丘端说道。
“是的,殿下。北唐的人未有遮拦,东周的倒是没怎么发现。”霜华对这件事还是多有疑惑。
“东周的探子可是几国中最为隐蔽的,她们在那上面的心思,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毕竟只是一偏僻的荒山开辟的王国。”闾丘端有些不屑道,但是他的确承认东周国力雄厚。
“对于这些事,她们没有声响,就意味着她们行动了。不动,便是最大的行动。继续派人盯着,按最近这些事来看,背后所图非小,这次的消息多半是真的,必要时刻,直接动手。”闾丘端如是说着。
“诺。”霜华抱拳,离开了。
瞬间阁楼上安静了下来,闾丘端想起周贯之事,说及姒喜与平朝周贯之事,也算一个江山美人的故事了。
周贯一个少年英才,从一介平民到一国储相,期间历时仅仅二六之数,便权倾朝野,生生的从门第森严的先平朝,走出来了,那时候,官僚几乎被贵族把持,由此可见此人绝不简单。无人知道他师从何处,只知来自乡野,其他的不论正史还是野史之中,都不着一丝笔墨,只知这人喜好佛经等清净之物。
时人曾言此乃天上破军星下凡,历杀劫,多磨难,那是很多人不信此言辞,但纵观周贯一生经历,却与之符合之深。来时不知,去时不解,事了拂衣去,倒是不若凡人。可是谁也未曾知晓之时,周贯被人攻讦说与姒妃有染,当时,姒妃作为平王庭中最为受宠之人,但此时已是平王权利架空,周贯已然成为平朝的无冕之王。平朝臣子虽然进言,却也不能对周贯有多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