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覆手一劈,一道银光闪过,整条湖面被生生看成了两半,连同许多鱼虾也从湖底浮了来。
一个过路的醉汉揉了揉眼,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翻了个白眼口吐白沫,旋即便吓得晕倒了。
陶安念没有注意到这个的插曲,直直往湖底下走,很快便来到了水下宫,同样也遇到了神秘的蛟人群。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静坐在岩石吟唱着,水月镜花,映照在他们完美无暇的脸庞,仿佛琉璃般极易破碎。
海浪翻涌,是它们正轻轻拍打着那羽织般华丽的尾巴,一颗颗镶嵌其中的花色鳞片,宛若宝石一般,清澄明丽,却远远比宝石的价值来得还要更为的珍贵。
这里着实是在这水下宫里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陶安念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旁走过,那些蛟人哪里会放过这么外表看起来如此鲜嫩的姑娘,伸出了猩红的长舌,打算把她卷走慢慢享用。
陶安念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面无表情地抓着那些舌头往后用力一扯,疼得蛟人们是在地直打滚。
要是仔细去看,就可以发现那些蛟人们的尾巴似乎是人用骨钉牢牢地钉在了岩石,所以才只能范围的活动,却不能离开这个区域。
这时,涌来了一阵花瓣雨,等花雨退散,定眼一看,竟然是一个皮肤呈现青紫色的鬼婴儿,满口尖牙,浑身斑驳,行动轻巧敏捷。
这便是先前顾醒迟一行人所遇到的白衣女子腹中的胎儿没错。
那白衣女子乃是封建礼教所迫害的女子怨气的化身,名唤殇娘。
她腹中的胎儿就便是那怨气所集中的源头,比它的母体不知要厉害好几十倍。
陶安念不管不顾,阻挠她去找阿离的,一律得先拖出去打一顿再。
面对战斗力爆表的陶安念,鬼婴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唧唧地带着她去金水湾下所埋藏的鬼村找顾醒迟。
半路却因为陶安念嫌它哭得太惨,吵得自己脑壳发疼,所以便不带它玩儿了。
鬼婴神情呆滞的坐在细软的白沙,看着陶安念远去的背影,瘪了瘪嘴鲜红似血的嘴。
所以,自己这又是被人抛弃了吗?不甘心,好不甘心呐!凭什么自己要一次次地被人抛弃。
那种被冰凉的机械器材绞烂刚刚从温暖舒适的子宫里新长出的四肢的感觉,真的好疼好疼,一次又一次的被抛弃。
不!它不甘心。
这样想着,鬼婴的瞳仁变成了血色,忽然它身边所有的生物都像是被磁铁吸附住了一样,全部朝着鬼婴的方向涌过来,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生物就被抽干了生命力。
而鬼婴的躯体却渐渐凝实起来,等到还要再继续大范围的吸光所有的生气时。
远处有龙吟声响起,甚至空中影影绰绰的浮现出了一条金龙,正在踏着的七彩的祥云中来回穿梭。
而那鬼婴甚至连遗言都还没交代一句,刚刚凝实的躯壳也在那一瞬间就化为泡影。
不远处的陶安念恰逢这时候收回了纂刻着龙纹的刀刃,所腾云驾雾的金龙也随之不见了……
家伙嘴巴张大得简直能够吞下一个鸡蛋。
原来大世界中已经消失不见了千年的武器在自己的主人手里吗?什么时候的事,自己从来都不知道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