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昏暗的屋子里,屋顶的横梁能看到坑坑斑斑的痕迹,屋子里的摆设很古老也很简单。
断了条腿的方木桌,面只简单摆着一柄快要融完的红蜡烛,青瓷茶壶和边缘缺了口的杯子,地有几个杌子,一张大床,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
白衬衫的男子正边铺着床边对同伴道:“二,你看见没有?”
“什么?”同伴一时没反应过来,触及到对方的眼神后,恍然大悟:“哦,你是顾阿姨领着的男孩吧!”
衬衫男放低了声,一手贴在嘴巴的右侧,悄悄侧身道:“就是他,你看见没有,他的衣服竟然是左衽的系法,那不是给死人穿的吗?
还有,你听过一句话没有,门前桃桑为大凶,并且那入口外窄内宽,那不是墓穴里专门设计的吗?”
同伴吓得白了脸色,“是啊是啊,而且我发现入口的碑文刻着的可是两只守宫呐!那也是墓碑才会有的,我们难道真的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不然呢?你如今还出的去。”衬衫男脸色同样难看。
他们现在所遭遇的完全能用一句话来概括――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
这时,余弦推门走了进来。
闲话的两人立马收住了嘴,恭恭敬敬地叫道:“队长。”
余弦点头,“今晚,你们放警惕些,注意别睡太死。”
两人对视了一眼,站直行了个军礼,“是,队长。”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纸糊的窗户,出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边缘渐渐刮出一道血线,看不清轮廓,很快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Φ
“一千零一百七十五个水饺,一千零一百七十六个水饺……”
躺在狭棺材里的陶安念望着头的木板,目光发直,肚子传来“咕噜”一声。
她饿了。
陶安念推开棺材盖,起身决心去找阿离。
“丑,家伙,帮我定位一下阿离的位置。”
抱着平板准备通宵打游戏的家伙抬起头,气鼓鼓的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陶安念面不改色,理所应当的道:“家伙啊!”
家伙急了,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你骗人,明明就是叫我丑丑。”
陶安念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胡。”
“定位显示在金水湾下面。”家伙没好气的道。
话刚落音,陶安念的身形就像是夜猫一般,直接从三楼的窗台翻身下去,几个闪身,人就已经来到了距离顾家五公里外的金水湾。
陶安念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直接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大砍刀,这刀长都快赶她的身高了,拿在她手中却像是完全没有重量似的,被她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刀柄的搭扣在月光下闪烁着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