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一愣:“王老爷子?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王知远愁眉苦脸地说道:“飞燕见劝不动我,便想将父亲和玉儿一道接走,哪知道又为这事惹怒了父亲,最后飞燕强行将玉儿带走,两边闹得不欢而散。”
短短几句话,一出情感大戏已经在脑中生成。
张勇略有迟疑:“王老爷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兴许这其中有些什么误会?”
“但愿如此吧。”
临到弘武会门前,王知远拱手道:“张兄弟,我见飞燕愿意出城助你,家父也对你颇为赞赏,还望你能从中调解一二。”
“啥?”
不是我请你来劝堂主的吗?咋就变成要我调解了?
张勇只感觉一付沉重的担子压在肩,叹了口气,领着王知远进门。
弘武会内,癸水堂的弟子来来往往,见到他后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又热火朝天地收拾行李。
大堂没见到人影,张勇逮着蒋三问了一句,便带着王知远往偏厅行去。
隔着窗户,远远见到凌飞燕板着个脸,一旁站着孟良与钱三才。
“我不在,你们就跟着张勇胡闹?!十几号人跟着守城?!”
喊话声从里传来,张勇不自觉地缩了缩头,畏惧地看向王知远。
知州大人扯了扯张勇的衣袖,示意他勇往直前。
两人就这么在门外你推我让了半天。
“你俩当我聋吗?!进来说话!”
闻声一惊,两人赶紧整理了一番,挪步进门。
“咳,飞燕啊。”
“堂主大人。”
钱三才一阵挤眉弄眼,孟良闭眼深呼吸。
瞧这阵仗,张勇已经大致明白了此行凶险,瞬间尾骨一紧。
随意将账本放在桌边,凌飞燕淡淡道:“你两先下去收拾吧,咱们今晚出城。”
孟良二人如蒙大赦,板着身子出了偏厅。
“啊,飞燕啊...”
“张勇,你为何一定要守凉州?”
一句话被堵了回去,王知远气势一泄,张勇硬着头皮前:“您交给我的堂口,哪里敢丢呢?”
“那我们现在为何在弘武会?”
“这个...这不是避开战火,撤退也容易些吗?堂主要是不喜欢这风格,我立马去把阅景楼拿下!”
“啧啧,我懒得和你鬼扯,你有你行侠仗义的理由,但把外人带进来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凌飞燕会听一个男人使唤?”
“瞧您说得,王哥哪是外人啊。”
玛格鸡的,这堂主当了几天教主,气场是不太一样,油盐不进啊这是。
张勇看着身旁比凉州军败退得更快的知州大人,心里苦想着破局之法,无意间瞥到门外一个活泼的身影。
“诶!小玉儿,你也来了?”
奔跑的身影停下脚步,转过头来。
“大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小玉儿高兴地跑进房门。
张勇仿佛免死金牌在手,终于敢于直视凌飞燕那冰冷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