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已深,掩盖了些血红色的肃杀之气。
山道,几队兵卒满地检查着尸体,不时给没死透的敌人来几刀。
城门破损严重,几名将士正对着它指指点点。
满营伤兵,遍地哀嚎。
“今日一战,我军损耗过半,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办。”
许三领着张勇、凌飞燕进入北城,愁容满面地述说着。
张勇好奇道:“明天还打?我还想着武国那么大动静,多少能缓一缓攻势。”
凌飞燕淡淡地说道:“正因为动静大,接下来的攻势恐怕会更猛烈。”
许三点了点头:“凌堂主说得对,不过好消息是,解药已经逼问出来,问过大夫之后,已经给冯总兵服下,明天应该能指挥作战,而且新的知州也到任了。”
“新的知州?”
张勇正要细问,远远见着人群中一个熟系的身影,正对着城头比划着什么。
张勇高声问道:“王哥!你怎么也来了?”
正是予州知州王知远。
王知州寻声而望,接着招了招手,左右吩咐了几句,快步走来。
许三在一旁解释:“王大人一早就被安排就任,只是你们要利用宋立德,所以才压下了任的时间。”
见到王知远走来,凌飞燕扔下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弘武会那边。”便扭头走开了,看得张勇有些不明所以。
“张兄弟,予州一别,没曾想会在凉州再见。”
听见王知远热情的声音,张勇赶紧扔掉心头困惑,回应道:“王哥,这么巧,你居然调到了凉州?”
王知远哈哈一笑:“国难当头,正是我辈出力之时,恰巧你和飞燕又都在凉州,我便主动申调过来。”
“你是主动过来的?”
张勇若有所悟,张手拦在嘴边,悄声道:“你怎么惹堂主不高兴了?”
“飞燕他想让我一道去新国,我自然不会应允,还有家父和玉儿那边......”
看了看许三,王知远一脸尴尬:“总之让她消消气,过段时间便好,眼下战事为重,咱们还是说说如何守城。”
张勇赶紧劝道:“王哥,我实话实说,眼下凉州城已是千疮百孔,若没有凌堂主出手相助,只怕是守不下来。”
一旁的许三连连点头,王知远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劝劝堂主。”
王知远立即摆手:“不可不可,凉州城的危险你我心知肚明,我又怎能让她以身犯险?”
“王哥,江湖的事你不了解,就是这凉州城毁了十次,以堂主的武功,自保有余,不会有任何危险。你没见我们是从前线回来的?堂主衣服连个褶子都没有。”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张勇信誓旦旦。
见王知远仍有顾虑,又劝了一句:“两夫妻嘛,道个歉不丢人。”
“也罢。”
王知远叹了口气:“我便随你去见她一面。”
打定主意后,两人立即动身,许三则留下部署城防。
一路,王知远向张勇详细说明。
“我知道飞燕也是一片好心,但人活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我自然是不会,但是家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