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陈展连忙说道:“娶归娶,你少占我便宜啊!什么嫁女儿,我才不要当你那半个儿子。”
这时,杜瑞生说道:“子恒,你别光说别人啊,自己的情感问题比我们可要多得多了。先是有了蔡琰,后来晓轩也来了,你有空还是管管自己吧。”
陈展也连忙补刀:“还有冬雪、秋月那两丫头呢。”
谢誉纳闷道:“蔡琰和晓轩也就算了,怎么连冬雪和秋月也要算到我头上?”
“冬雪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你不一样。依我看啊,你把她收入后宫是早晚的事。”陈展道。
谢誉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怪逻辑,我是她主子,她对我好,有什么问题吗?”
“那秋月呢?”陈展说道:“秋月现在给你干的就是通房丫头的活,按理说侍寝不也是通房丫头的职责所在吗?趁现在人少,你给兄弟透个底,我保证不说出去,我就是好奇,你晚上寂寞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碰她?”
“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谢誉表情逐渐严肃。
杜瑞生则说道:“冬雪和秋月就算了,我相信在晓轩眼皮底下,他还是不敢乱来的。”
陈展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和晓轩又不住一个房间,这种事,关起门来,谁知道呢?”
可无论陈展怎么套他的话,谢誉还是那一句:“无可奉告。”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大家便开始帮忙筹备陈展的婚礼。尤其是苏晓轩三女,她们乐得有事可做,更想借着这次婚礼,让谢府上下好好热闹一番。
自从昆明池游玩回来后,蔡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与谢誉见面了。虽然两人也曾有过相隔一段时间没见的经历,可这次不同的是,因为那天谢誉在船上亲蔡琰的时候,蔡琰推开了他,所以让她不由得多想,谢誉是不是因为生气了才没来找她?
女儿家的心事,胡思乱想到了极致,她甚至还想到,万一谢誉要真的生气了,索性从此不再来找她,那可如何是好?
“不会的,”她自我排解道:“他一定是因为太忙了,迁都长安后,不知有多少家国大事等着他去办,他要忙得抽不开身来找我,那也是有的。”
她旋即想道:可就算是再忙,写信的时间还是有的吧?他要没生气的话,怎么连书信都不给一个?平日里他就算不来找我,可情书、情诗这些总还是会来的,为何现在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了?
至今未见谢誉来找她,虽然让蔡琰心慌,可她又想到,要是谢誉又来找她出去,又要对她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是接纳他,还是拒绝他?
要是接纳他,他又再得寸进尺怎么办?
要是拒绝他,他会不会真会生她气?
现在的蔡琰,真是既怕谢誉不来,又怕谢誉乱来。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正中谢誉下怀了。
最近又听说谢府正举办喜事,这又让蔡琰不禁想道:他怕是要跟家里那位苏姑娘成亲了吧。他现在是不是就只想着娶苏姑娘,已经顾不上我了?抑或还是,苏姑娘正式成为他的夫人后,就不许他再来找我了?
“小姐,你猜猜谁来了?”小翠的话,把蔡琰从胡思乱想中唤回了现实。
蔡琰兴奋道:“是谢公子来了吗?”
“小姐,你眼里就只有谢公子啊?这要是让郑公子知道了,不知得有多伤心呢。”小翠所指的郑公子,出身名门,是尚书郑泰之弟——郑浑。
“他来便来了,与我何干。”蔡琰一脸失落的样子。
“唉。”小翠叹了口气:“小姐,郑公子不仅相貌出众,还是名门之后,说起来,他也不比谢公子差啊。婢子看得出来,郑公子对你也有意,他现与老爷在客厅宴会,你真不去见他一见?”
蔡琰正色道:“小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早已许给了谢公子,又岂能容得下其他人?在我心里,旁人就算再好,也比不得他。这种事,以后你休得再提。”
“小姐,我这不是看谢府那边都在忙着筹备婚事了,就小姐你还在眼巴巴等着谢公子来。万一,万一谢公子不再···”
小翠话虽未说完,但还是一语戳中了蔡琰心事,她不由哀叹道:“他若是自此不来,只是我命薄罢了。不管他如何待我,可我对他心意未改。”
“小姐,谢公子若是薄情,你又何苦等他呢?”
蔡琰冷冷地道:“你也不要再说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出去吧。”
小翠从未见蔡琰对她如此冷淡,只好叹了口气,赶紧转身离去。
小翠一走,蔡琰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可她心里就算觉得再苦,也不敢哭出声来,怕被家人知晓。
从那天开始,她不知独自偷偷垂泪了多少个夜晚。直到后来听说了谢府的婚礼不是为谢誉办的,谢誉也并未娶妻,她这才慢慢自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