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信道:“定然。”说罢看了眼沉浸在琵琶曲中还没回过神的石小光。
——分割——
宋墨刚教训完两人,就听最近掉线的系统突然上线,在他耳边叨叨个不停。
[系统:我看是你手又痒了,不然怎么连这点小事也要计较?他们是未来真仙的根苗,也是你的徒弟,你的传承,又不是你饲养的家畜!]
宋墨呵了一声,道:“我就是斤斤计较。“
后半句话不用说都知道是——‘你又能怎样’?
珠又回来了,它怀里抱着一根流溢碧华的嫩竹。
宋元看着如宋墨所料,回来的珠,心里五味繁杂。良久后,他才开口道:“你愿意跟我契约吗?”
珠张嘴说着什么,发出似婴啼般的声音。宋元虽然不懂兽语,但跟珠在一起待过一段时间,见状就知道珠八成是答应了。他蘸着流出来的血,在珠的脑门上一笔、一笔划着契约咒纹。
最后一笔完成后,宋元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奇迹般一点点被一种柔和的力量恢复了。他看着长出肉芽、结疤、脱疤的上伤口渐渐恢复如初,却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瞳孔已经像珠一样,镶一了圈翠色外边。
钱满原本还不愿意契约来着,现在看到宋元大好如初,也不征求碑的同意,就蘸着自己的血在碑的身上划来划去了。不一会,咒纹成,他感到伤口很痒,想去抓,却被宋墨抓住了手腕,根本动弹不得。
伤口发痒,想抓又抓不到的感觉折磨的钱满脸色涨紫。他道:“师傅,放手……”声音里也透出痒意,整个人不安分的扭动着,就像一条脱水濒死的鱼。
钱满扭着身体,几度要将自己扭成麻花。
就在钱满身上开始出现皱纹时,宋墨一放手,钱满身上的皮就像泄气的皮球那样塌了下去,从头顶裂开,再如山体滑坡般将老皮褪下。
钱满本人从老皮中挣扎出来后,身上包裹着一层粘腻的液体。因为气力耗尽,他顺势无力的倒在了宋墨怀里。
钱满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木桶里。木桶里的水颜色呈碧色,还有一股竹子的香味。他躺在水里,发现手脚发软,正想起身,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到古怪的声音:“你醒了?”他一惊,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所在,就看到碑从水里探出头,道:“你在找什么?是我在说话。”
钱满看着眼前狰狞的蛇头,平复平复心情,准备起身跟这条公蛇保持距离,就听那条公蛇道:“这桶水的药效还没消失,你再泡半个时辰,差不多就够了。”
钱满果断拒绝道:“不了。”就出桶了。他一出桶就发现身上的皮肤虽然湿润,却没有一滴水。
钱满穿好木桶边那套简洁的紫衣,披散着一头乌亮如黑绸缎的头发,就出了门。
门前没有积雪,道路两侧堆积了一层雪。
抬头看,就能看见天空中抖落下如精贵的鹅毛的雪花,洋洋洒洒一大片、一大片的,煞是好看。
此时,宋墨教宋元简单的识字、算数。宋元学的很快,又会触类旁通,教起来非常轻松。
宋墨道:“这本《九章算术》中有246个问题。这些问题便是你接下来的功课,春分前为师会来考察。切勿偷懒。”
宋墨说话间,宋元因分心,一个‘墨’字写错了。
宋墨抽走宋元手中的笔,蘸墨将正确的字留在了纸上。他走前,还说道:“这本《九章算术》不许给钱满看,为师另有功课布置给他。”
钱满一出门除了看到雪,还看到宋墨,他跑了过去,拽着宋墨的胳膊道:“师傅,那条蛇突然会说话了!”
宋墨道:“正常。”说罢就拿出一条特别长竹梯往藏书馆门前栽种植被的地里一插,指着那比屋顶还高的竹梯道:“开春前你的任务是登上竹梯,在上面认星辰和它们最近的轨迹变化。”
钱满似乎不能理解,他搓了搓上挑的眉毛,道:“那师兄的任务呢?”随后他意识到宋元的任务肯定和他不一样,因为……梯子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