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掷地有声,却敲得那扎布特一阵心酸甚至有一丝小屈辱!但那扎布特仍面不改色的,当即勒马下地,跪谢苏长卿。而这厢赵子黎却是心火澎湃,念着自己年幼,这苏长卿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事,倒和自己半分钱关系也全无!好人、好事、好人情全当他一人头上!
那一晚,那扎部族的牧民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载歌载舞,围着篝火喝着烈酒好不快活!而那扎布特和苏长卿也是越聊越投机,没想到的是,这大理贵族来的白嫩公子,实际上比他还豪迈万丈,魄力十足!而苏长卿也万万没想到,这样粗犷威严的一位部族首领却是个心系子民,爱民柔情的好男人、大丈夫!
而那扎牧族的歌舞实在是尽兴,酣畅淋漓中,却不知那赵子黎已经派人快马加鞭三封密信呈回盛京!
歌舞最鼎沸的时刻,几个穿着诡异的民族服饰的壮汉,抱着酒坛子喷着火,在人群中跳了起来!那火焰足有两丈高,苏长卿也未曾见过此等杂艺,颇许震惊中,高声叫好!
而赵子黎却吓得够呛,奈何小时候母亲住过的寝殿被奸人所害走过水,因而他对火充满了恐惧!那扎布特也连连鼓掌,此时四人作妖似的围着中央的篝火,左右转圈,时不时地向火堆喷口酒水,引得那火焰噼里啪啦团簇绽放,盛世红火!
不多时,火花四溅,星星点点的火星,洒在半空中,篝火上方却恍惚白昼!苏长卿甚为惊奇,一旁的护卫却已剑出半鞘,护在他身前。那扎布特慌忙起身,:“公子莫怕,等等看!”
苏长卿并不曾害怕,想这那扎部族盘踞寒北之地数百年,若是没有什么神奇的宝物护着,定也不会太平安生,今日所幸一见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而自己也打心眼里相信那扎布特,并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害自己!
他用手按住侍卫的剑鞘,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果然大家都站起身后不久,那光芒万丈的一块萤石就落在了那扎布特的掌心。它敛去光芒,像极了一只硕大的萤火虫,泛着莹莹的紫光!
“公子可识得这物?!”那扎首领开了口。苏长卿仔细的观察着这石头,周身的紫光,慢慢地晕开,竟忽现出白玉粉琢的真身。
“这,这可是当年共工撞不周山时,山石共鸣泣血而出的泣血萤石?!”苏长卿不确定地问道。
“公子果然才识广博,这正是那个泣血萤石的原石!几千年来不曾打磨,也不曾雕刻!”那扎布特一脸的骄傲。“这石乃是我族天神阿拉狼儿的锁命石,天神身归万物乾坤,只留下狼儿独自守着部族,奈何几经周年狼儿未等到天神回归便已老死在寒烟河畔,后来的代代首领,因而留下这泣血石,替狼儿等待着天神的回归!”
一个简短的故事讲完,苏长卿也并没读懂那扎布特的意思,他也并没有深究这泣血萤石为何会在那扎布特的天神手中!他仔细的打量着那扎布特手中的萤石,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雪茹的眉眼轻笑,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思念妻子了,也觉得喝了酒的那扎布特还真令人摸不透!
此时那扎布特用匕首割破了手指,豪气冲天地对着天山一脚单膝跪下,我那扎布特愿与长卿,苏穆峰结为兄弟,天神作证泣血石明誓!苏长卿有些吃愣,但也是转瞬明白了那扎布特的意思,他掀起玄白长袍,也跟着单膝跪地,用同一把刀划破手指,一起将血滴在泣血萤石上。
他俩说着各自不同的誓言,却行着同一场结拜礼,一个是蛮族豪言,一个是大理誓语!而巧了,同时滴在泣血石上的两滴血,一滴缓缓滑落在桌案上的酒杯旁,而另一滴则是缓缓地像是有生命似的,浸入了泣血石内,那原本柔柔的粉色顷刻间加深了许多,映红了四周!
那扎布特一阵喜色毫不掩饰:“千百年来,这宝石终于又等到了他的新主人了!”苏长卿权当他在说笑,连连摆手,握拳砸在阿扎布特的肩上:“这关系着合族老小的灵石,兄弟你自当好生存放!”
那扎布特正想说什么,只听“啪嗒”一声清脆的断裂响声,那泣血石竟然规则的一分为二。那扎布特更是欣喜若狂,张罗着部下、子民跪拜他们的恩人、贵人——苏长卿。苏长卿也是实为好奇,也不能完全解释这是一什么情况。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苏兄,还请收下这半块泣血石,我那扎一族生生世世与苏兄生死相依!”那扎布特的话真诚而又笃定,但听起来却是怪怪的,而苏长卿喝了许多酒,此时已经有些晕乎,接着又和那扎布特共饮了许久,第二日醒来时,头痛的像是要疯掉!而就在那晚那扎布特将泣血石放在苏长卿手中时,寄往大理盛京的第四封密函也已然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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