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顾曦辰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白天去主峰上课，晚上回来找师兄玩。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她也没注意自己倒底变了没有。

“嗯。让师父猜猜，是不是因为肖无颜？”

听到这个名字，顾曦辰神色骤变，像炸毛的猫，立即反驳道：“没有！不可能！就算徒儿变了也和他肖无颜没有一点关系。”

李志文看着她，不禁笑了出来，小徒弟现在的样子极为可爱。他又放下书，向前探出一点身体，故作审问的样子说道：“哦，是吗？如果师父记得不错，你们两个已经很久不打架了吧？”

顾曦辰没有反驳这点。的确，他们已经很久不因为一点琐事打架了。如果他们动手，大概率就是在课堂上正经的比试了。

究其原因，是肖无颜。肖无颜还是往日那副轻浮浪荡的模样，但不同的是，肖无颜没事的时候就带她去无欲峰的后山捉野鸡，或是下河抓鱼。有一次，肖无颜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块可以出山的铜牌，带她去山上的市镇逛街。

一来二去，顾曦辰不再排斥他了，还和他成为了好朋友。

最过分的是，肖无颜还教会她如何跟柳思道撒谎，明明是偷溜下山，顾曦辰却打死不承认，硬说自己在无我峰和师兄一起练功。

柳思道无奈地摇了摇头，师妹在四年里和自己朝夕相处养成的美好品德，就这么被二师弟在半年里给破坏了。

果然，防火防盗防师弟。

不过，为时已晚，顾曦辰已经改不回来了。

李志文觉得没什么。小徒弟只是比往日更活泼、淘气了一些，大道和是非观还在就行。话说一个小孩子就应该无忧无虑的不是么？整天板着脸和大人一样那才是真不正常。

“师父，师妹烤地瓜来喽。”柳思道端来一大盆烤地瓜。李志文挑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的掰开，递给两个徒弟，看着他们开心地吃着，自己才又拿起一个。

李志文吃着烤地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看向柳思道的方向问他：“宇舒，你二师弟今年多大了。”

柳思道放下地瓜回答：“回师父，他十六岁了。师父您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你是咱们长阳宗的第一个弟子，他是第二个。你既然已经成年，为师就想着，他是不是也快了。”

“师父，与其在这里关心肖无颜，您还不如想想二月二十三是大师兄的生辰，您要准备什么生辰里？”顾曦辰平静地说道。

“是哈，你又要过生日了，师父差点忘了。不对，十六你怎么总叫肖无颜的姓名却不叫他师兄呢，这不礼貌，你得改，知道吗？”

“不要。”顾曦辰别过头接着吃烤地瓜。

“啧，要改，听到没有！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和你二师兄像是世仇一般，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真的变好了呢。”

“哼。”顾曦辰不吃了，傲娇地撅起嘴巴表示抗议。

李志文和柳思道见了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志文只得退步：“得，随你，反正每次和肖无颜这孩子掐架的，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