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公子林眼中目光一沉。世间造化,倒是如今给了他一颗。
“府中消息向来快,此次为何竟是姑姑都出了府才传来消息。”星影不由嘀咕了一句,却被一旁的月影暗戳了一下,才知自己多言了,忙住了口。两人从这异处察觉不出什么,虽觉得不对,可两人武痴,不懂心计,唯有护住公子林安全便好,其他不该多说不该多问。
不多时,林府的两辆马车已到了不远处的别院,炙舞直接跳下了马车,一身红衣直直的往院子里跑去,守门的虽是诧异,可这江南城中,有何人日日红衣穿着,又有如此气派,竟是不敢拦,而后反应过来是林府那位姑姑,甚是庆幸自己那一刻迟疑唯有出格的举动起来。只是那矫捷的步伐和身影那里像位年近四十之人,倒是像个十几岁的丫头。
另一辆马车,柳先生先一步下车,斯文的扶这位年近半百的胡大夫下马。另一小厮乖觉的上守门小厮那儿报门。其中一守门小厮急忙上前引路。
柳先生过了那大门前的石壁,看到那呆站在院中的红衣女子,不觉嘴角带笑。这小府邸虽说并不是个大院子,却在江南也是上乘,炙舞从未来过,如何能径直的找到青黛所住的地方。却又恐她焦急之中有乱施法伤了自己,忙唤了一声姑姑。
炙舞有些气闷,却也是能耐着性子跟着那小厮引路。从外院到内院,再由嬷嬷带着终于是到了青黛的闺房之外。炙舞径直往里走,柳先生却是止了步,毕竟女子闺房,书读多年,迂腐不动。
炙舞跟着走了一路倒是将焦急耐住了些,见柳先生不动,也是止住了脚步。
“房内自有阁屏,青黛大约也是想见到先生的。”十年,林府中人是越来越多,可唯有青黛一人时刻伴在自己身旁,她的那些心思,炙舞如何不知。只是柳先生却总是退却三分,令的炙舞不敢作为。
柳先生终究是进了这房门,坐于阁屏之外,只是那随意放在桌上的手,时不时轻动,那怕面色平和,却还是流露出了情绪。
炙舞站在床畔,青黛面色惨白,见得炙舞到来,却是强打着精神笑了起来,只是越发令炙舞心疼和后悔。炙舞瞥了婉柔一眼,这柔弱女子低着头站在一旁,眼睛红肿,倒是一副小女子姐妹情深的模样,炙舞暗自咬牙。
胡大夫坐在床边,把脉许久,只是眉头微皱,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这病由何而来,老夫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又像是中毒,却又像是年迈之人五脏具衰的模样,可这位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这。”胡大夫站了起来。“老夫只能开些养顾得方子,夫人还是赶紧另寻名医吧。”胡大夫内心懊恼,垂着脑袋,到了屏风之外,取出木盒中的纸笔。柳先生望着胡大夫写药方的手,却是有些心魂具空。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她可是她的亲姐姐。他想过她会对她下手,可未曾想过伤及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