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娄梨和爱惜地亲了亲季新凉的鬓角:“这样,喜欢吗?”
娄梨和的主动难能可贵,季新凉的心跳瞬间就加速了,“喜欢,但是不够。”
他捧起娄梨和的脸,在她唇边轻轻印下一吻,“我要这样。”
这是季新凉第一次吻心爱的人,他有点紧张,偷偷观察着娄梨和的表情,很害怕她有一点点的嫌弃。
但是娄梨和的脸上却只有惊讶,就像一个被偷亲的小姑娘,只是惊讶而不是厌恶,季新凉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什么表情?”娄梨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季新凉伸手捏了捏娄梨和的脸颊,“我发现只要不是在医院,你就好像没那么成熟。”
娄梨和道:“是吗?”
“是啊,你一看就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感情上像个孩子。”季新凉刮了刮娄梨和的鼻子。
娄梨和点点头:“那倒是不错,我的父母都很宠我,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小时候?我想想,”娄梨和不知不觉被季新凉拉着坐到了客厅沙发上,两人依偎在一起,娄梨和轻轻捏住季新凉的手指,“我小时候很淘气很霸道的,但凡是我想要的我都会拿到,事事都要最好的。”
“这个我倒是能猜到,”季新凉眼珠一转,“那你小时候有没有暗恋过别人?”
“初中和高中吗?”娄梨和想了想,“初中以前没有,但是高中三年我暗恋一个叫做胡安柚的男孩子。”
听到这里,季新凉皱了皱眉,不对,这个时候娄梨和应该和明恪在一起才对啊,怎么会和一个叫做胡安柚的扯上关系?
他小心地问道:“这个胡安柚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们高中班上的年级第一啊,我还给他写了一整套恋爱日记呢!我去拿给你看!”说完,娄梨和就跳下来沙发,几步跨进了书房,季新凉拦都拦不住。
没几分钟就看到她拿着几本显得陈旧的日记本走出来,放到茶几上,拉着季新凉一起看。
“以前不喜欢写日记,但是高二那一年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记了一整年的日记,全是胡安柚的。”
季新凉看着娄梨和居然把日记本放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看,哭笑不得,却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一边看一边问道:“就写了高二一年?高三为什么不写了?”
季新凉道:“我还要高考呢,哪里有时间写这些,而且我本来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能坚持一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少年时期的娄梨和很可爱,看着这些日记,季新凉突然明白了娄梨和所说的她年少时很淘气的意思。
根据这些日记里写的,娄梨和会拿掉这个胡安柚的自行车车阀,就因为前一天他载了一个叫做谷雨的姑娘回家,还会在胡安柚的书包里放砖头,放蚂蚱,但是也会在他的书包里放面包···
“你小时候很可爱啊···”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娄梨和笑起来像个吃到糖的孩子。
两人静静地看着这些日记,偶尔会有嬉闹。
翻到最后一本的时候,季新凉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后面有个红笔批上的“已阅。”
字迹清秀,刚劲有力,像个男人的字。
“梨和,你不会是把日记本给你老师看了吧?怎么还有批改的痕迹?”季新凉捂着嘴笑道。
“什么?”娄梨和拿过日记本,也看到了那个鲜红的“已阅”,“奇怪,这是谁写的,这种日记本我哪里敢给老师看到啊。我都是偷偷藏着的,应该没人看到过啊。”
“是不是你父亲看到了,又怕伤害你的感情,就给你批了个已阅?”季新凉只是想想就觉得娄梨和的父亲是个妙人。
“大概是呢,不过我写完了就藏起来,根本没注意呢。要是看到了该吓个半死了。”
娄梨和哈哈一笑,明媚如春。
季新凉看着这样的娄梨和,再看看手里的日记本,心中更是疑惑,这样温和可爱的家庭,娄梨和又怎么会出现心理障碍呢?
···
晚上,娄梨和做饭,季新凉继续窝在沙发里看娄梨和的日记。
这些日记本的确是恋爱日记,里面的人物只有胡安柚一个人,季新凉想着就算是恋爱日记也多多少少会有周围人的痕迹,但是季新凉翻了两遍,有关于其他人一个字都没有。
季新凉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有一些明恪的痕迹,却没想到蛛丝马迹都没有。
这不是正常的行为,季新凉越看越觉得怪异,而最后的“已阅”两个字更是奇怪,里面到底有什么曲折的故事还真是猜不透。
月凉如水,季新凉留在了娄梨和家里,当然,他睡的是另一间卧室,也就是之前杜桓睡得那一间,很奇怪的是,这一间的摆设和娄梨和自己的那一间差别很到,倒是和外面客厅的装饰是一整套的,也不知道娄梨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卧室装修的那么冷清。
季新凉躺在床上,继续翻看着娄梨和的日记本,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大约是忌讳的,但是娄梨和对于季新凉要拿走她的日记本回去看并不反感,只是说别弄脏了就行。
她并不忌讳他探索她的过去,难道她的心理问题和过去没有关系吗?
季新凉越想越头痛,此时,傅锡总算是打来了电话。
“新凉。”
“哥,你查到了?”
傅锡道:“我查到了,而且我还找到了这个主治医师,了解了当时的情况,所以拖了些时间。”
“是谁?”
“新凉,你听我说,”傅锡的语气非常慎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娄梨和马上分手。”
“哥,你别着急,我想听听你调查的,好么?”季新凉并未因为傅锡的话生气,
“好,”傅锡喘了口气,慢慢说道,“娄梨和在D国的时候,主治医师是明惜,也是D国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是根据我从他那里了解到的,当年娄梨和的心理问题很严重,是严重的抑郁症,只是她本身学习了心理学,所以一切才看上去不那么严重,明惜说,治疗的时候,娄梨和的各种心理测试里隐藏着自杀倾向,而且一直没有缓解,所以到最后他们选择了催眠作为最后的治疗方案。”
“催眠?”季新凉有些惊讶。
“是,”傅锡道,“明惜不是夸大其词的人,身为医生他的态度是谨慎的,我想如果他的话理解的没有问题,他所说的催眠师有一种制造记忆和消除记忆的意思。”
“什么叫做制造记忆?”
“就是让病人以为自己曾经经历过某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可能根本没有发生过。”傅锡道,“还有,我还要提醒你一点,娄梨和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被治愈,是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告诉别人她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尤其是明恪,她讳莫如深,就连明惜也只听到她说过一句关于明恪的话。”
“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