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看见江漓坐在家中的榻上,心中的不安,全都展现在脸上。
看见刚刚进家门的江开,榻上的人便站了起来,紧张的唤着,“哥哥!哥哥你有没有事?”
刚进家门的江漓,突然变成了一副男子面孔,看着清秀俊朗,穿着女衣也丝毫不失硬气。
“漓儿,哥哥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不会把哥哥怎么样的。”那穿着女衣的男人轻轻的抚摸了下他妹妹的头发。
“哥哥!你后背都出血了…”江漓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嗓子里哽咽着,“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上点药。”
江开看着自己的后背,看来是被树藤抽的,他脱下了上衣,江漓拿着白色的绸子,在江开的背上擦着,她看着那些伤口,她的手抖了几下,不敢触碰,每触碰一下,她的手就会猛地往回动一下,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没事的,漓儿,哥哥不怕疼。”江开转过头冲着江漓笑了笑。
“哥哥…以后你不要再变成我的样子出去了好不好,你不必为我受这些的…”江漓不顾脸颊上的泪水,继续擦着药。“我知道哥哥是为我好,可是这样……我会很愧疚的……”
“好了,不哭不哭,哥哥是男人,生来就要保护妹妹,怎么可能让妹妹受欺负呢?”
“哥哥你总是这样…”
自从不久前,江开去接妹妹回家,便总是看到妹妹在外面因魔界的背景,又被无晷原示为弃子,受尽欺负,这时不知道哪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诱导江开习得了这个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术,使他可以随时随地变成江漓的样子,而不被任何高手察觉。
于是每当妹妹出现危险,他就躲在一旁,叫妹妹逃跑,他自己交换了身份。
夜间,江开手里紧握着那块玉佩,摸着它上面清晰的四个字,皱着眉头心念着,慕容独欢。
第二天,江开没有让妹妹出门,而是自己幻作江漓的样子,去了平时洗衣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个无家的孤儿,而昨日那个凶狠的女人便是那里的掌事人。
江开捣着衣服,心里却想着事。
“某些人别以为殿下说了几句话,就能偷懒了。”女人凶狠的眼神看向江开。
江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想慕容独欢今天会不会来吗?
而慕容独欢此刻正在翎鸠峰上,他发现了一些图谋不轨的小妖,语气中略带一丝愤怒,说到,“真当我翎鸠峰没人了吗,什么人都敢来?”他挥动着手中的白羽,让几个小妖吓得四处逃窜。
此刻的江漓碰巧看见山上的果子红了,就想着摘几个等哥哥回来吃,碰巧碰见了慕容独欢斩杀小妖,便怕被发现,悄悄的躲在一旁。
慕容独欢瞧见了之后,当然看得见她躲在树后,便朝树那边轻声叫了一声,“是谁在那边?”
听到叫喊,江漓才缓缓移动了步伐,小声叫到,“公子……”却胆怯的不敢抬头看他,怕一抬头,慕容独欢的容颜会使她再次迷失了方向。
慕容独欢看着这个女子,仿佛有点眼熟,便说到,“抬起头来。”
江漓抬起头时,桃树上的桃花瓣刚好飞过慕容独欢的脸庞,仿佛时间都滞留在那一刻,她轻咬着自己粉嫩的唇,双眼目视着他,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
“是你呀,江漓,对吗?”慕容独欢看着她穿着普通粗布衣,朴素的模样一下就让他想了起来这个名字。
江漓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疑惑,奇怪,他怎么会认得我,哥哥说他是翎鸠峰殿主,怎么会认识我们这些小人物呢,以前觉得他人美心善,也只能远远的在一旁偷瞄一眼,如今是怎么了……
“是……公子。”她怯懦的说到。
慕容独欢低头看了看她的下裙,虽是破衣烂衫,但也整洁,不像是刚干完粗活回到家,他又左右看了看她那褐色的下裙和腰间,奇怪,他送她的玉佩呢,怎么不随身携带?太不重视了吧……
于是,慕容独欢问到,“你的玉佩呢?”
“玉……玉佩……”江漓突然想到她从无晷原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身锦衣华服,身间玉佩流苏有很多,只是那时候生存困难,全都当了,无晷原倒会发一个刻上自己名字的玉佩,代表自己的身份地位,她没有当,可她不懂慕容独欢问玉佩做什么,她不能说实情,又不知用什么借口,于是便瞎说到,“玉佩在房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