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永远在。”江开安慰着她,江漓说要留在翎鸠峰陪着哥哥,因为她根本无处可去。
江开便找人将她安排在杂役,洗衣做饭,只是不知道那管事的人,居然那么凶狠,知道江漓是有魔界的背景,便几次出手打去,江开为她挡了几次也于事无补,在这么狭小的地界,谁执手遮天,上边也不会知道。
而他们最开心的时候,只是为了一顿饭,江漓说,若不是因为她武功尽失,她肯定要把这捅个窟窿的。
江开赶紧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毕竟他在这干了这么久,也才刚刚混到一个小领头而已,这里大多都是孤儿,大家都想混口饭吃而已。
有几次江开不在,江漓不小心洗破了衣物,引得大家极度不满,纷纷向她撒气,虽然殿主仁慈,但怪罪也是要怪罪他们所有人的。
后来江漓拖着满身伤疤回了家,江开为她涂着药,可惜命运不公,“是哥哥无能,让妹妹受太多委屈。”
“不,这比我在无晷原受的伤轻太多了,只要哥哥在,我一点也不觉得痛。”江漓冲他一笑,江开便更心疼了。
江开见她如此模样,便想到前几日有一黑衣人,说什么都要传授他易容之术,当时还觉得毫无用处,如今可能派上用场了。
有一次,慕容独欢正要回翎鸠峰大殿,却在翎鸠峰的林间听见了很大的吵闹声,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在林间大喊大叫,于是慕容独欢便闻声追了过去。
“你这个低贱的下人,衣服都不会洗,把我们慕容殿下的衣服都洗坏了!”那个凶狠的女人旁边大声呵斥到。
浣纱女看起来温婉动人,丝毫没有惧怕,继续在小河里洗着衣服,拿了衣服便走开了。
之后又拿着衣服从离开的地方走了过来,继续在河里洗着衣服。
“你这个贱婢,一身肮脏的血!有没有听到我讲话!”女人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难道,你们的血就很金贵吗?还不是要被抽干。”浣纱女说话的时候铿锵有力,丝毫不惧怕,还带着些许英气,手中的捣衣杵还不停的用力砸在衣服上。
“我们凤凰神血,岂是你这低贱的下人可以评论的!今天你弄坏了慕容殿下的衣服,把她的手指给我打断!”女人旁边的两个随从便抓住了浣纱女的双臂。
那女人先是拿树藤在她的身上胡乱的抽打,接着便觉得不解气,看向了衣服上的捣衣杵。
浣纱女倔强不屈的挣扎着,那凶狠的女人便拿起捣衣杵从空中正猛地向她的手上砸去。
情急之下,慕容独欢挥动了指尖的白羽,白羽飞向捣衣杵,哗的一声,将捣衣杵劈成了两半,“你们在干什么?”
慕容独欢走进了些,看向地上的浣纱女,浣纱女挣脱了两个随从的束缚,从地上站了起来。
“衣服坏了,我不穿便是,翎鸠峰所谓的奴仆,都是收留的无家之人,本是出自善心,却一直被欺负着,过着这样压迫的生活,若不是今日我撞见,你当真要打断她的手指?”慕容独欢此刻纯澈的双眸,让江开动了恻隐之心。
闹事的女人也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她说的没错,我们的血又何尝金贵,不想被抽干就在有生之年积德行善。”慕容独欢说完这番话,女人便无地自容后便走开了。
慕容独欢看向旁边的浣纱女,阳光照在他几乎完美的脸庞,俊俏的脸让浣纱女看的入神,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慕容独欢。“你…叫什么名字?”
浣纱女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到,“江漓。”
“以后,那些人再如此待你,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她们便不敢造次。”慕容独欢取下了他腰间的玉佩,玉佩上刻了几朵梅花,看起来冰清玉洁的,还有他的名字,慕容独欢。
江开接下那块玉佩,二人便就此告别,慕容独欢往翎鸠峰大殿走去,江开则是回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