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听着听着,忽然灵光一闪:“等一下,你们之前说有个无赖缠着卓家大小姐?”
被赵白这么一问,胡如轻将事情一串,还真是,又是穷小子看上富家女。
濛昼对无赖印象极差,长得人模狗样,却是死皮赖脸的做派,“那个无赖简直是无耻,日日在街上跟人说跟人大小姐有做三生三世夫妻,还早晚上门,说要见他家娘子,忒恶心人了,我的那班姐妹说,卓大小姐见他一回,发一次病,真真折寿哟。”
“都是穷小子,富家女,一个上钩了,一个还没上钩,你们要重点看住这两家。”赵白吩咐濛昼,他分析下来,两件事有相同的点,也有不同的点,但恰恰是这样这才是最致命的,底下的买卖到底是怎么做的,吃人血,还是卖人肉,都是让人丧失至亲的命案,悲剧起行,冤魂难散。
“说说你们那边,有查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濛昼问赵白。
“有,有孩子丢了,在昨天,还没找回来。”濛昼不问,赵白差点忘了这茬。
濛昼和胡如轻皆震惊,两张脸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白跟黄扶幼,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竟然可以憋到现在才说,人才啊。
赵白不顾他们两张惊讶的脸,又道:“是个女孩,八岁,十月己亥日生,纯阴人。”
《堪舆经》中一曰:“四月卦得乾,谓六爻皆阳,阴气已尽,故以己配巳,为纯阳也。”
二曰:“十月卦得坤,谓六爻皆阴,阳气已尽,故以己配亥,为纯阴也。”
命书中,又解之为:纯阳不长,纯阴不生,阴阳相合,万物皆长。”也就是纯阴阳的人是短命人,克夫克母,后山发现的尸体,陆清风通过早已模糊的掌纹,追溯过他的过往,追踪不出他的具体住处,倒是算出来他的生辰,四月己巳日生,纯阳人,死的是纯阳人,丢的是纯阴人,哇靠,又连在一起了。
“我们昨天在孩子走失的地方用了追踪术,嗅息术,都不能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好不容易到了这边的主场,黄扶幼赶紧补充。
一晚上听下来,濛昼死了很多脑细胞,仰天长叹:“天哪,太难了,我脑子转不动了。”
“有人掩盖掉了,不让你们看见呗。”王箬脏兮兮的手捧着热腾腾,香喷喷的地瓜边吃边走过来了,一口热得烫嘴的地瓜还没来得及咽下,又开始损濛昼:“师姑,你的脑子上线时间是在夏天,现在要入冬了,你的脑子早就瓦特掉了。”
莲花夏天开花,秋天就开始枯萎,冬天连片绿叶子都不剩,所以王箬说得没错呀,她的智商已经下线了。
闻到地瓜的香气,美食当前,濛昼也乐得承认她傻,屁颠屁颠跑去蹭地瓜吃。
“鸡好了没,不是有鸡吗?”濛昼用树枝用力掏着埋在炭里的地瓜,问着一旁的汪眉奉。
问了半天,没人吭声,她才抬头一看,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对面,受到惊吓的蔡阙言和汪眉奉还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了,虽然上次见过白无常,但是谁让你们一个黑着一张黑脸,一个白着一张白脸,大晚上的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人家身边呀!
“原来是白兄呀,又死人了吗,吃了没,要不要吃个烤地瓜?”濛昼跟黄扶幼一样了,惯性三连问地跟白无常假客套,直接忽视一边的黑无常。
“不用不用,这两位,没事吧?”白无常看汪眉奉跟蔡阙言迟迟回不来神,客套地问道。
她恨铁不成钢,摇头直道:“还不是被你们吓的。”然后朝汪眉奉和蔡阙言两个人的手里扔了两个刚从坑里刨出来的烤地瓜,果然奏效,马上元神归位,把他们两个烫得哇哇直叫,把玉米地的四人地给惊着了,不由分说马上往这边跑。
“怎么了,怎么了?”赵白看着乱跳的两个人,以为他们两个鬼上身了。
蔡阙言举着两只手,眨巴着眼泪,可怜兮兮对赵白道:“师长,疼。”(?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