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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断

她做的饭食必然是合他口味的。他不大表露自己的喜好,若不是处处留心,刻意琢磨,似乎很难做到,偏生她可以。

这倒不一定是件好事。她活得太小心。他试图猜测她过去的生活,大抵也曾低眉顺眼过。

用完膳,谢元桢撑额靠在圈椅上小憩,一晃眼已至夜深人静。屋内早早燃了灯,他眉梢微动,朦胧间是沉香袅袅升烟。

身旁只一小厮候着,他揉了揉眉心:“几时了?”

“回大人,酉时了。”

他念着安然未时去的,这会儿应当回来了,便想去瞧她。起身敛了袖推门而出,迎面是管家携一众人跪在院内候着。

四角的夜灯亭映着院子,他在石阶上居高临下,垂目四下扫了一眼:“这是何意?”

老管家活了四五十年,头一次觉着天塌地陷,再没挽回的余地。他一阵踟蹰,侧侧余光:“夫人在笙禄堂不见了踪影,护卫寻了好些时候了,然则……”

她竟走失了。

谢元桢瞳孔骤缩,转而看向一旁的阿竹。目下阿竹仿佛抽空了魂儿,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奴婢……晕了好一阵,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约莫………是忠义侯?”说时仰头看了一眼谢元桢,泪痕斑斑。

她是持猜疑的态度,却没有证据。

只因她对程颐一事耿耿于怀。恰前两日安然曾与安家传信,自然而然会将两件事牵扯。

谢元桢猜想她兴是贪玩儿撇开了护卫,亦或者叫人捉了去。不论如何,她是次辅夫人,旁人不敢伤她,饶是程颐也不敢。

但若只是寻常人……又该如何?

谢元桢不敢多想,阖目下颚微挑,深吸一口气:“城中探子可有消息?军机大事尚且能查到,一个女人而已,底下人都死绝了?”

他一贯喜怒不显于色,不似当下怒火中烧。下头人紧着脖子,人人自危。

护卫皆知罪责深重,领头的噤若寒蝉,硬着头皮回应:“赏完戏,属下亲自送夫人与婉姑娘入雅间吃席,笙禄堂上下皆安插了人手,其间并无外人出入……”

凭空没了人,听上去玄乎。

管家却附和道:“笙禄堂翻了个底朝天,京中亦派人极力搜寻,待到这会儿子仍无消息。婉姑娘回时交代,说夫人是……是自己走的。”说罢伏地贴额:“下头的探子遍布京师,寻个人不是难事。婉姑娘既出此言,多半有她的道理。”

便是说安然是刻意隐匿了踪迹。

谢元桢倏尔变了脸,拾级而下,缓步至管家跟前,似笑非笑:“你在同我玩笑?”

这显然不能叫他信服,毕竟安然走前毫无征兆。

若说想离开,那亦是许久之前的事。那会儿她刚入府,同他提出和离,然而,现今他们同衾数日,她娇柔乖顺,温暖熨贴,没有理由不辞而别。

她不会这样待他的……

饶是不断说服自己,却仍忍不住往坏处想。他眸底没了生气:“叫谢婉来见我。”

再是神仙似的人,也有失控癫狂的时候。管家后知后觉,匆匆一揖,忙吩咐下头去请谢婉。

谢婉早知难逃这一遭,殊不知他反应这样快。一路上惴惴不安,分明脚下拢着步子,不想一个晃神竟到了。

谢元桢在屋内等她。他坐在圈椅内,手扶着额,抬眼之际阴戾骇人,仿若尖锥剜在她心上。

他是真的怒了。

牙色的披风内是竖高的领口,雪白的兔毛拥着她俏丽的脸,双瞳翦水,默然且委屈。

谢婉以为是了解他的。

侍候久了总会有所依赖,一时难以接受乃人之常情。

她缓了缓心绪,故作镇定道:“她早些时候便同我说要走,想来谋划已久,哥哥你留不住她的。”

安然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走的,难说毫无关系。她便是存心想放她走,那又如何?

谢婉凝眉,戚戚然。她自幼被人捧着,骨子里清高,时下怕得很,却不愿因此服软:“哥哥若是担忧她的安危,大可不必。她又不是面儿上那般柔弱。”

谢元桢微哂,起身朝她一步步逼近,谢婉白了脸,节节退后,直至背脊抵在墙角,只听他问:“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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