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有人在放白日烟花。只听见“刺啦”的响声和一阵阵烟花在空中炸裂的声音,却因为白日光盛,看不见烟花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吘”一声牛角号的余音绕在花溪上空,足足鸣了十八响,没响都空远绵长。
“呼延禹落葬礼成。”林必臣说道,林冉离他一臂之遥,他们望向呼延族的方向,脸色一片凝重。
“已经征了许久的兵了,来了多少人?”林必臣听完这十八响,进了屋子问坐在那儿正拿着厚厚一叠名册的校尉。
“回禀侯爷,比三年前少了千余人。”校尉答得战战兢兢。今年征兵,只在花溪和千嶂里,区域实在太小,又过于急促,地方衙门也没来得及再去发动梳理,这就要收官了,整整较去年的9200人,少了约6千余人。
“是多少人?”林冉顿感不妙,仔细问道。
“两千。”校尉声音低了下去。
林冉赶紧拿了军册,整个花溪当下守军只有2万人,这两千人加上去,又是新兵,用了等于是让他们送死,不用兵士更缺。呼延禹这边下了葬,当下两个王子都对大周虎视眈眈,王爷应当是往回赶的,援军粮草,可都指着他了。
那头,呼延钧正正襟危坐在桌前,倒不是他受了父王遗志地熏陶想要安分守己地做个王子,只因为他脖子上加了一柄大刀,让他动弹不得。
拿刀驾着他的,正是他的弟弟,呼延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