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日安仔细看着身上的伤口,或是落了痂,或是结了痂,淤青肿痛都已经消除殆尽了。他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看似没有章法,却时快时慢,似乎是打着拍子走路似的。
临川进了院子,见他今日精神不错,便说道:“安小哥,今天城门戒严了,原本是要让你回归离的,怕是有段时间走不了了。”
“不碍事。今日我也打算离了王府,现在外面谋个差事也行。”刘日安受了王府的照料,虽然还是极为消瘦,但是骨架宽大,以后若是添些肉,再拔高些个子,定然模样极俊。
临川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又有了一个不靠谱的想法,“我倒是有个去处给你,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了。”
“只要有地方用工,哪里都是可以的。”刘日安垂下了眼帘,极为恭敬。
“花溪这几日正征兵,你可愿意从军?”临川这一句,倒像是莲花池里砸下了一颗巨石。“你身在皇城,大约未曾知晓我大周平北军,我外公祖上一直在平北军带兵,从不克扣军饷,每月可以领上五两银子,晋了兵头,还能再多2两,这些钱比外面随便哪个杂役都还多上不少。”
刘日安头也低了下来,并不答话。
临川也未觉不妥,还接着往下讲,“你虽然瘦小一些,但也不怕被欺负了去,平北军纪律严明,断不能让欺辱人的事情发生,可真是个长本事的好地方。”
临川本是临时起意,却越讲越多,只讲得她口干舌燥。
刘日安也没有插嘴,只听她静静讲完,却问她:“是不是呼延要战乱了?花溪也面临一战?”
临川点点头,“是不是林烽火同你的讲的?他怕是也要从军入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