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振邦今日早早下了朝,赶忙宣了护卫往尚书房去。
薛永昌服侍圣上这么多年,许久没见他这么高兴了。
这几年,圣上的身体比往年差了许多,越是如此便是越想起旧时的趣事,而那些事便多半与亲王爷有关。
这样一来,每年遇上什么大小节日,圣上就要下旨命他回来,可亲王爷偏是只见东西,不见人。去年中秋,亲王爷竟然令人送来一只纯黑色的野兔子,兔子身上裹了一个白布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启禀圣上,不是吃的。圣上乐不可支,命人在御花园好好的照顾着,如今那兔子到处屙屎,好花好草不知道到糟践了多少。
“昨晚皇城门楼上的当值的可查清楚了?”皇甫振邦坐在御撵里,不忘问起这事儿。
“回圣上话,是贾美成。上个月刚从门下督提的偏将军。”薛永昌赶忙答话。
“嗯,顺道查查是谁提的他,一并办了。”皇甫振邦仔细交代了,末了又想起什么,拉起帘子说道:“这事就交给方回去办,别弄出大动静。”
话刚说完,就看到皇甫镇国站在尚书房的门口,穿着紫金色的五爪蟒朝服站在门口候着了。
“臣弟,皇甫镇国携犬子皇甫临溪恭迎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振邦赶忙下了御撵,却晃晃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也不叫他起身,冷哼一声:“今天也不知道刮什么风,把镇国王爷吹到朕这里来,你就这么跪着,朕跟临溪里头说话。”
皇甫镇国知道皇兄恼他不回皇城,便赶忙说:“皇兄,等我禀告了要事,您再罚我也不迟。临溪么,就配您玩上两日也无妨。”
临溪听完,哀怨地瞥了一眼自家阿爹,没敢发作。
皇甫振邦看自己弟弟虽然嘴里没个完整的正经话,但一脸诚恳异常,便知确是有事,长袖一挥,“得了,起身吧,进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