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看,便是他们。”王姓校尉站在城上朝身旁的杨世忠抱拳说道。
“嗯!为首之人正是李岩,去年本将随父亲回酒泉城述职的时候在凉王府见过此人。王校尉,打开城门!”杨世忠对身边的王姓校尉吩咐道。
“将军有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王姓校尉朝城下的军士下令道。
随着城门的缓缓打开,护城河上悬吊着的吊桥被放了下来。
“杨将军说了,请诸位入城!”西海城门走出一军士朝李岩等人说道。
“将军,会不会有诈?要不末将先进去看看。”雷鸣看着突然打开的城门,一脸狐疑的说道。
“无妨!进城!”李岩朝着身后骑兵下令道。
这西海城高三丈,还有护城河,匈奴人大多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械,根本攻不下来,李岩倒也不担心西海城易手了。
李岩双腿一夹马腹,朝着西海城门进城了,身后的镇北军骑兵跟在后面。
“西海城守将杨世忠,见过虎威将军。”杨世忠见李岩等人进城后,朝李岩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杨将军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李岩赶紧下马,将杨世忠扶起说道。
“多谢将军!家父刚刚过世,郡守府一片杂乱,请将军移步校场。”杨世忠朝李岩抱拳说道。
“无妨!烦请杨将军引路。”李岩朝杨世忠说道。
杨世忠将李岩等众人引到校场后,李岩吩咐众军士安营搭帐,随后杨世忠给镇北军的军士安排饭食,提供草料给军士喂马。
待镇北军的军士饱餐一顿后,李岩带着韩谦前去西海郡守府。
整个西海郡守府都挂上了白布,灵堂上放着巨棺,杨世忠一身孝衣正在守灵。
李岩上前上了一柱香,对于这个已故的西海太守李岩知之不多,只知道杨毅并非河西大族,北凉段业在位的时候就是西海太守了,后来转投了李暠。
“杨将军,节哀顺变!凉王听闻杨太守遭遇不测,异常悲痛,今遣镇北将军张靖率军镇守西海,他日定能为令尊一血前仇。本将来时已将贼将沮渠义和之子沮渠叕吉射杀,也算告慰令尊大人在天之灵!”李岩看着跪在地上的杨世忠安慰说道。
“末将多谢凉王体恤!多谢李将军。”杨世忠说着朝李岩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杨将军不必如此,大家同朝效力,理当同心协力杀贼报国。”李岩将杨世忠扶了起来说道。
李岩从郡守府出来以后,便和韩谦回到了西海城校场,李岩的营帐已经被搭好了。经过了一天的厮杀和颠簸,李岩也感到非常的疲惫,很快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军士来报,镇北将军张靖率领的四千五百余步军已经到了西海城。
李岩赶紧收拾完毕,骑着绝影准备出城迎接镇北将军张靖的入城。
“末将李岩,见过镇北将军!”李岩朝着张靖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李将军快快请起!”张靖朝着李岩虚引道。
“多谢将军!”李岩起身朝张靖抱拳说道。
镇北军四千五百余步军有序的进入西海城,整个校场一片人海。
张靖同样来到郡守府给杨毅上香,张靖站在灵堂上,眼里噙着泪花说道:“老兄弟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张靖跟杨毅本是世交,杨毅任西海太守后,张靖这些年来基本很少跟杨毅见过面了,没想到两人的见面竟然是这番情景。
“侄儿杨世忠,拜见世伯!家父的仇,就仰仗伯父了。”杨世忠朝着张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起来。”张靖将杨世忠搀扶起来说道。
张靖一直在郡守府到了傍晚才回到校场,西海城小,也只能将镇北军安排在校场了。
下午斥候回报,匈奴人大军在距离西海城方圆不足百里的地方劫掠,伪凉贼将沮渠义和抢夺了西海马场千余匹战马后并没有退回西海。而是沿途劫掠,老幼以及青壮男子悉数被残杀,女子全部掠走。
“传我将令,今夜三更造饭,五更出发!”张靖站在校场上,朝镇北军将士说道。
“遵命!”校场上传来震天的吼声!
校场上一片忙碌,将士们有的正在擦拭着战刀,有的正在收拾行囊,明天就要出征了,对于大部分没有过实战经历的军士来说显得有些紧张,虽然镇北军从伍长,什长,队正都是城北大营调遣过来的老兵,但是明天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了。